“这也便是这位大公子的手段了。”太史慈看向田瑭,突然问了一个无关的问题,“那女子如何?”
田瑭正思考着正经事呢,冷不防太史慈问这么一个暧昧的问题,一时有些尴尬:“我喝的不省人事,哪里会知道她如何,甚至连她的名字都没问清。”
“想必是位佳人。”太史慈捏着下巴说。
田瑭还要自辩,可看太史慈的表情,又不像是戏谑的样子,再略一思量,脑中顿时一片清明。
“我明白了!”田瑭豁然开朗,“又是一个阳谋!”
“又是?说给我听听,我只是摸到门道,还没完全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太史慈催促到。
“公孙康送了一个女子给我,按你的话说,一定是位佳人,也必须是位佳人,这样才能让我念念不忘。但他不是明着送,因为照你所说,公孙康和公孙恭之间有竞争,明着送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田瑭搓着双手,“也不是暗着送,否则也不会让子兴轻易查到。那胖老板一定知道内情,甚至公孙康就是通过他做的这件事,但在我问的时候他没有明白的告诉我,就是不想此事太明,待到子兴去查,他便就说了,就是不想此事太暗。”
“不明不暗,那是什么。”太史慈更糊涂了。
“默默的,他默默地送了一个女子给我。”田瑭玩味着公孙康的心思,“他断定这女子能让我不舍,而我必然会去寻她下落,他只是稍微增加了我获取信息的难度,却没有彻底封死信息流通的渠道。”
“这样,我便一定能知道他要传达的拉拢之心。”田瑭继续说,“其余人如果没有发现,那再好不过。其余人若是发现了,这不明不暗的手段,就是最好的脱身之计,他完全可以说成是替公孙度送的人情。”
“既然是替公孙度送的人情,那就不会明着告诉别人是他公孙康做的,同时也不用故意藏着掖着,谁问就告诉谁,他始终处于安全的位置。”太史慈终于回过味来,“但是他的目的一定能够达成,因为你一定能解读出他的真实心意!”
“不错,就算有人抓着穷追猛打,也大可让胖老板背锅,他公孙康是要为父分忧的。”田瑭咂摸着嘴,“这手段说穿了到不觉得有什么,但这样无中生有却又缜密如此的心思,着实不简单。”
“确实如此。”太史慈点头道,“那你如何应对。”
“你不是说那女子是一位佳人嘛!让我魂不守舍呀!”田瑭哈哈大笑,“再说了,睡了人家就要对人家负责!明天我就去找公孙康,让他干脆大方点,直接送我得了,我替他养着!”
“这是何意?”太史慈又有点懵了。
“这样既是明明白白告诉公孙康,我知晓了他的心思,也是大大方方的告诉公孙度,我心中坦荡,无需疑虑。”田瑭嬉皮笑脸起来,“再说,我昨夜醉得厉害,被那女子占尽便宜,岂能就此认亏?”
“甚好!甚好!”太史慈听明白了其中关窍,抚掌大笑道,“文佐真是我辈楷模,英雄气概,在下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