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瑭倒是能喝,不过现在的酒和后世的酒当真不能同日而语。好不容易又撑过了一轮藏钩令,田瑭已经在醉酒的边缘了。
若是醉倒,定会被他们嘲笑,所以田瑭急急要寻茅房扣吐,这是他以前听来的经验。
奈何正值一曲舞罢,领舞的小娘端着酒杯盈盈走来,田瑭来不及跑,又避无可避。
众人纷纷起哄要田瑭喝酒,小娘却说若能作一首诗,便能免了这酒。
田瑭气血上涌,敢情这小娘见自己几个暴发户的模样,在戏谑自己呢!
可脑中一片混乱,诗岂能说有就有?田瑭一边在记忆中翻捡,一边打量面前小娘。
之前只远远瞧着她的身段,此时靠在近前,田瑭不觉看得呆了。
只见她新月生晕、柔情卓态,婉转情窦初开;又见她肌肤胜雪、唇若点樱,美艳不可方物;还见她秀雅绝俗、仪静神闲,轻灵不食烟火。
世间,竟有如此温珠润玉般俊极无俦的人品!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田瑭一边朦胧着,一边吟出了李白的《清平调》。
再也没有比这首诗更应景的了!
一首吟毕,田瑭顿觉心胸舒畅,自己端起酒壶就干了下去。
后果,就是在极度的不服气中倒在了小娘怀里。
潇洒走一回之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客房的,也不知道司马器和太史慈他们在哪里。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再深沉的宿醉也顶不住积雪反射的阳光。
田瑭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只知道,手掌中握着的,是一片丰腴。
虽有璞玉的温润,却比玉柔嫩;虽有凝脂的细腻,却比脂游滑;虽有簪花的馨香,却比花动情。
潇洒走一回不光有惊喜,还有惊吓。
稍微清醒一些,田瑭意识到这塌上不只有自己一人。
猛的坐起来,挣脱那一团温柔,把整床的被子全部裹在身上,却让少女玲珑的曲线暴露在外。
又慌忙要用被子去遮住那沟壑,奈何手忙脚乱,搅扰了侧卧的人儿。
“公子醒啦!”女子清丽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戏谑,“要不要再睡一会?”
“你是谁!”田瑭脱口而出。
“公子昨夜倒是柔情蜜意喊我的名字,现在倒忘了。”女子娇嗔的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拉了拉。
田瑭想要拉回来些,又怕她遮进去的躯体再暴露出来,只能任她施为。
“这个,嗯,这个,我昨天喝多了。”田瑭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女子坐了起来,随手掩在胸前:“公子宽心,奴家逢场作戏而已。”
言语中,竟有一丝落寞。
“不是,没有!”田瑭口干舌燥,“姑娘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女子笑了起来,更显田瑭局促:“你昨晚可是英勇异常,怎么现在如此委婉。”
“我,我,我做什么了?”田瑭刚说出口,就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
“公子糊涂了。”女子拖过塌上凌乱的衣服,披在身上,“奴家的身子可还酥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