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看到大女儿回不是很高兴的样子,赶紧做好饭又洗了洗手,准备去看看大女儿怎么了。
苏月禾坐在椅子上看到母亲进来,站起来对母亲撒娇。
但是她又不想让娘知道杠刚刚的事情,娘又该担心了,苏母担忧的询问女儿:“怎么了这是,气冲冲的回来,谁又惹着你了?”
苏月禾眼睛转了转,这才撇嘴:“没事儿,娘,谁敢惹我生气啊,看我不打他个落花流水!”
“姑娘家家的不要整天打啊打的,杀啊杀的,传出去了将来怎么嫁人。”
苏月禾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才说:“知道啦,娘,人家真的没有事嘛,您回吧,午饭不吃了,女儿不饿,饿了再吃,回吧回吧。”不想听娘的唠叨,开始轰人了。
苏母知道自己大女儿有主意有分寸,也不好过多询问女儿家的私事,只得回去了。
苏月禾跑到床上拿出好不容易风干的花样子准备给纪先生送礼物,怀着忐忑的心情开始绣起来,过了好久才动了第一针,还不小心扎到了自己的手指头,疼的苏月禾皱成了包子脸。
但是想想自己心仪已久的纪先生,她最终还是狠狠心义无反顾的接着绣下去了,一边绣一边暗想:女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否则纪先生怎么能看到自己的诚意。
苏月禾怎么也没想到春华姐说的绣一个荷包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能绣出来,而自己绣了整整三天,才绣出一个荷包,但是看着眼前自己辛辛苦苦满含爱意的的荷包上,还是心满意足的放到自己的枕头底下才安心睡下。
终于到了小弟苏月庆沐休归来的日子,苏月禾约着自己的小姐妹尤春华,尤春华早就好奇的想看自己这个天不怕地不怕就爱打架的小姐妹有一天会为了一个男人洗手做绣活儿。
苏月禾藏着掖着不给春华姐看,春华姐才假装生气:“这么快就学会重色轻友了,真拿你没办法。”
“春华姐,你就陪我去一趟吧,人家一个人真的不太好意思嘛~求你了~”苏月禾又开始眨巴着她的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撒娇了。
尤春华这才舒心的陪她去找纪先生,杏花镇的东边的一个草堂是周边村或者镇上的孩子上学的一个私塾,纪先生被一个孩子传话说有人想见他
苏月禾自己收拾了自己最好看的衣服,还化了淡妆,焦急又羞涩的等着来人,蓦然听到一句低沉性感的男音:“姑娘,是你?”
苏月禾看到眼前的一双鞋,这才匆匆忙忙的抬起头,只见来人白衣胜雪长发,简单的束起。言笑吟吟,好似翩翩浊世白衣佳公子,风姿特秀,爽朗清举,笑起来额头上还有好看的美人尖,那种忽略了性别的美,好似谪仙下凡。
今天的纪先生比平时更加有魅力了,苏月禾一下看呆了眼,而纪天瑞也很少见如此美貌精致的女子,一时间心神有些紊乱。
但是多年的教学和读书人的教养让他收起了心神默念:非礼勿言,非礼勿视,肆意的盯着人家姑娘看属实不是君子所为。
纪天瑞轻咳了两声,对苏月禾抬手询问:“这位姑娘,你就是苏月庆的姐姐吧,你们姐弟两个很像,三年前你送苏月庆来私塾时我们还见过面。”低沉清凉的声音响起。
苏月禾见他还记得三年前的事情,当时因为送弟弟上学,回去的时候刚好赶上下大雨,在私塾底下躲雨时,是纪先生借了她雨伞回家。
苏月禾直视着相比三年前更加成熟有气质的纪先生紧张的回答:“纪先生,那个,没想到你还记得三年前的事情,真是太巧了,我也记得,哈哈~”
“嗯?哈哈,姑娘你不用紧张,你是来问你弟弟学业情况的吗?不用担心,苏月庆同学很努力也很认真,一年后的乡试只要好好准备是没有问题的。”纪天瑞瞧着这个姑娘紧张的样子温声安抚。
“那个,谢谢纪先生夸奖,其实我叫苏月禾,禾苗的禾,今天来找你是有一点其他的事情。”苏月禾害羞的低着头,在地上摩擦着自己的绣花鞋,清秀白皙的额头沁着汗珠,手上捏着荷包。
纪天瑞看着眼前这个姑娘的样子,不禁有点扶额,这种情况也不用继续问下去了,否则大家都尴尬,尽管她真的很漂亮,漂亮到能让人一眼记住,但是自己学生的姐姐,还真的是不好缓解。
又羞又有点慌的苏月禾在心里给自己暗暗鼓鼓气,“纪先生,我,我有个礼物想送给你,你一定要收下!”
纪天瑞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姑娘也是有点害羞,但是因着为人师德,还是连忙抱拳抬手拒绝:“苏姑娘,无功不受禄,还是请收回吧”
苏月禾听到拒绝,心一急抬起白皙急切又羞涩到泛红不知怎的脱口而出:“纪先生,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