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两兄弟在日落前赶到了县城,由于天色已晚,他们没办法给钱茵入葬,所以只能将棺材挺到钱茵生前的小院子。
没有人守灵,因为没必要。
今晚的月光明亮,柔和的月光就这么撒在上好的楠木棺材上。
夜晚凉风阵阵,吹拂院子里的一切。
约莫子时,院子里的棺材咚咚的响,但是没人听见。
因为钱茵院子内外都没有人。
咚咚咚!
响声更大,但还是没人听见,而且还有指甲抓挠东西的声音,格外的刺耳。
这时候棺材盖上下抖动,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
咚咚咚咚!
砰!
棺材盖应声飞起,掉落在地。
柔和的月光径直撒入棺材。
突然,钱茵突然坐起身子,睁开眼睛露出惨白的白眼仁。
双手的指甲开始疯涨,钱茵,或者说尸变了的钱茵跳出棺材。
她踏着僵硬的步伐离开了院子。
他首先来到了父亲的房间。
父亲今天和年轻的妾室睡觉,年纪估计也就比钱茵大上一岁。
“父亲!”女尸嘴巴没动,但是却发出轻柔的声音。
睡梦中的钱逊皱了皱眉头,还没醒。
“父亲!”又是一声轻柔的喊声。
此时,钱逊醒了,但是身边貌美的妾室还是在沉睡、
“谁喊我?”钱逊有些疑惑。
“父亲?”又是一声熟悉的叫声,钱逊心中一咯噔,转头看向了窗子。
一个人影出现在窗前,看不出身形。
钱逊是儒家子弟,自然是不信鬼神之说,觉得这是有人在恶作剧。
可是他忘了鲁国有天鉴司。
“谁在那,谁啊!”钱逊有些生气,大半夜还有人在窗外晃荡。
“父亲,是我啊,是茵茵啊!”窗子外的声音此时格外的清晰。
钱逊面色大变,可他知道自己的女儿死了,门外断然不是自己的女儿钱茵。
钱逊自觉作为一个男子,不应该躲在被窝颤抖,他摸黑下了床,然后走到门口,打算出去看看。
等他猛的拉开门,走出门外。
“谁啊,到底是谁!”钱逊冷声呵斥。
可他没看到周围有人。
“是我啊,父亲!”钱逊只感到脖子后面传来一阵凉风,整个后脑勺就好比是夏天吃冰,瞬间麻木。
钱逊扭动着僵硬的脖子,看到一副熟悉的面孔,只不过面容下是不认识的犬牙。
他要喊叫,可是被女尸一把咬住喉咙,整个喉管都被咬破,只能发出“咯咯”声。
最后,钱逊的尸体倒地,瞳孔涣散前,他知道这就是他的女儿钱茵,但又不是,他后悔,可惜没有了后悔药。
女尸本来想进去吃了那妾室,但是她心中有一股急迫的怨念。
于是,暂时放过了这妾室,离开了这个院子。
一阵冷风袭来,被窝里面的妾室盖住了被子,被子下的身躯不停的颤抖,似乎刚才的风很冷!
女尸来到大哥的院子,目前钱府三兄弟没分家,都住在钱府。
大哥今天没和自己的妻子睡,而是睡在了书房,说是月朗星稀,要好好研读圣贤书。
他真的在看书,只不过是一本叫做流风春事的书,钱茵的大哥看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