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琳耐心地将刚刚发生的事复述于她,越说越是凄惨,说着说着就哭了:“月大人一口咬定,若非对迎鹊了如指掌之人,必造不出箐霜,叫妾身实在有口难辩,含冤莫白啊!”
盈贵妃拿出自己的绢帕,一边细心地给妹妹拭泪,一边抱不平道:“秘方遗失,箐霜必定是盗走秘方之人所造。迎鹊出类拔萃之处,便是可以逃过银针试毒。
贼人定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创下箐霜,先是意图毒害本宫,继而便是太妃!竟然还有人敢冤枉于你,简直愚不可及,你若想下毒,有的是现成的迎鹊,何必多此一举地制造箐霜?”
慕容一可暗暗一笑,贵妃此言,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薛琳若是直接用迎鹊,岂非直截了当地告诉所有人,贵妃、太妃皆是她所毒害?
她根本不懂制毒,从小到大只学了如何制造迎鹊。
勉强自创剧毒,还要避过银针试毒,自然做来做去,还是做成了迎鹊的样子。
慕容倩是个聪明人,必定向她建议过,找一个靠得住的医者替她们制毒。
比如付太医。
但是制毒时间漫长,以薛琳的急性子,如何沉得住气?
于是一场阴谋闹剧,就这么匆匆地开始了。
“当年本宫遭人毒害之事,因证据不足、无处可查,一直没有一个结果。今日便将这两桩案子,一起彻查清楚!”盈贵妃一双凤眸落目于慕容一可,带着几分得逞的意味,吩咐道,“来人,搜!”
宫人应声,做了个样子,开始搜查整座慕容府。
没过多久,便在慕容一可的马车上搜出了“证据”。
所谓证据,自然是他们故意放在她马车上的。
戏码老套,慕容一可早已看透。
“正是本宫遗失的秘方!”盈贵妃佯装细细看了看秘方,继而难以置信地看向慕容一可,“慕容一可,竟真的是你,原来本宫当年并没有冤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