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宋桉气得在网吧高喊一声,“这是我第一次没抢到票!”
转头看身旁的常喻,正露出刚抢到票的狂喜笑容。
不过那次宋桉最终也没有去,可能缘分就是这么猝不及防。她被安排去哈尔滨出差,时间就包含了演唱会当天。
两座城市相隔了小半个中国,当晚演唱会开始的时候,宋桉正在会议室面对一桌子资料忙得脚不沾地。
直到常喻给她发了条小视频,宋桉才想起来演唱会已经开始了。
她记得那时候微博上有个大粉说过一句话来形容柯丛:“他唱得是盛夏,过得却是寒冬。”
演唱会将近结束的时候,宋桉躲进洗手间,看微博上有人偷偷拍下的实时视频。
台上台下哭成一片,这种感染力隔着遥远的屏幕,连带宋桉都有点鼻酸。
这种爱豆和粉丝之间羁绊的共情能力,旁人看了可能会不懂。
洗手间的水龙头一直开着,水声哗啦啦充斥着整个安静的空间。
宋桉拿着手机在隔间和水声的保护下悄悄抹眼泪。
后来她每次重温这场演唱会的时候,都会有点想哭。
眼前挖了一半的冰激凌桶,外层已经结上薄薄凝霜,宋桉吸吸鼻子开始满房间找纸。
屏幕上已经唱完了最后一首歌,开始讲结束语,台上张扬的少年哭得眼妆花了,镜头扫到粉丝席,一群小女生跟着一起哭。
直到整场结束,宋桉伸了伸坐麻的腿,不小心碰到已经有点化了的冰激凌桶,凉得她惊了一下。
她鼻头红红的,旁边围了一圈用过的纸巾,不知是因为哭过一场,还是看完演唱会使得精神世界得到短暂满足。至少此刻宋桉乱七八糟的郁结心情好了不少。
常喻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回房间里帮她找睡衣。
一转头就看到宋桉正双眼走神,盯着冰激凌桶发呆。
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眉毛灵活的可以演一品,一看就是内心活动又在极其丰富。
常喻:“……”
她记得她的冰激凌里没放过黯然销魂散,这人又怎么了?
宋桉抬起头,阻止了她去拿睡衣的脚步。
“我们出去一趟吧?”宋桉突然这么说。
“现在?”常喻抬头看了眼时钟,“凌晨两点?别告诉我你要这个点去吃夜宵。”
“不吃夜宵,减肥。”宋桉回道。
她眼神突然亮晶晶,根据常喻对她多年的了解,一露出这个眼神,准有问题。
果然在她划拉了一会儿手机后,听到她说:“后援会在徐家汇放了应援屏,我们去打卡认证吧?”
原来是看完演唱会肾上腺素飙升,正在上头中。
常喻把脑袋凑过来见怪不怪问:“哪里?”
宋按把手机递过去给她看,嘴里念念叨叨:“好像说地铁口出来的大厦楼外,原本那块常年放洗发水广告的广告屏,包了一个星期,改成了柯丛的生日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