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成装出着急的样子把林老大拉起来:“吃一堑长一智,人哪,不能让一条门槛绊倒两次不是?”
林老大诺诺连声,上官成没有说出目的,他就不敢起来。
“起来吧,别这样。今天,县太爷回来,一个劲吁叹涑水县没了一匹千里马,不然,若是出一个少年进士,也能显示咱大老爷的教化之功。”
林老大只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把头深深地低下去。
上官成继续道:“哦,对了,没想到太爷对那个林引旺另眼相看呢。”
林老大以为对方说错了,怎么是对林引旺另眼相看呢?但他没敢说出来。别看在族人面前他说一不二的,在在这些官吏面前,腿都站不直。
上官成到最后也没说出来意,似乎就是来聊天的,可,他和林老大都不认识。
上官成走后,林老大想了半宿,第二天辰时初就赶到家,和弟弟一番探讨,然后,让林老三把林时运,林引旺、林全旺叫进了祠堂,同时还有族里的两个嘴巴严实的长辈。
“鉴于你们两家如今已经失了恩义,强捆在一起也没必要了,那就分开吧,过继的事情,今后就不要提了,分过去的地和房子,作价三百两银子,林引旺出钱购买,就以十年为期吧,为了以示公平,十年的利息,也是三百两,大家以为如何?”
林老四和林老五虽然觉得贵了,却不敢吭声,林时运和林全旺是喜出望外,连赞林老大英明。
林引旺心里有酿酒的打算,也不觉得六百两多,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
林老大最担心林引旺不答应,没想到他居然连讲价都没有,心里觉得怪怪的,一年六十两银子啊,他和儿子苦心经营的小店,一个月也攒不下五两银子。
难道,林引旺果然如三弟猜想的,就不打算还账?十年后小槐长大,或许已经是秀才了,谁还敢向他要账?
可林引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像那样打算的。
林老大之所以弄出这么个赎买的办法,一是林引旺提出,两家都能接受的,二也是怕林怀城读书没钱,反正,到了十年期再说。
林老大和林老三自认为这回是向林引旺示好了,以后,或许两家的关系,还能越来越好呢。
见两家都没意见,林老大亲自动手,写了契书,几个人都在上面按了手印,接着,又改了家谱,把林引旺从林时运的家里分出来,重回他自己的那一支。
这支人如今就剩林引旺一根独苗,不然,也不会任人欺负。
林引旺从祠堂出来,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掩盖不住,他真的太高兴了,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吃自己挣的,穿老婆做的,不怕有什么好东西,被别人觊觎了。
回到家,小槐正在练字。顾县令都送了他礼物,还夸了他,小槐非常高兴,也更喜欢学习了,每天,他都坐在桌子前,用毛笔蘸着水,在大方砖上练习写字。
纸张实在太贵了,县令赠与的毛边纸,他要带到学校去用,在先生的指导下,练字才能有更大的进步。
“孩他娘,做一顿好吃的,庆贺庆贺吧。”
“包饺子。”
“好,我去割点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