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个没想透彻的,郑棋白眼翻上,意思很明显,都是你的问题。
彷佛是不知晓自己成了淮南城近日的风头正劲的人物。
回忆起往日在宝香斋碰到的那些数不尽数的小娘子,似乎可以理解了。
沈斯南自觉无奈道:“哎,都怪我娘把我生的如此风采俊逸,怨不得他人口中传出我的佳话呐。”
照旧是洋洋自得吹牛夸大其词,可郑棋还是忍不住艳羡。
自然嘴里吐露出的话语混合了酸味,郑棋打断他欲没完没了的架势,“行了行了,那些传闻的事情到此为止。你知晓我最近去了哪里不曾?”
沈斯南不乐意撇了他眼,问道:“上哪鬼混了?”
不在意他的瞎扯,郑棋徐徐说起:“随我爹去了一趟和洲.......”
似是忆起了什么美好的画面,郑棋的面上泛起一阵瞎想由生出的神情,压低了嗓音道:“和洲的小娘子倒是与我们这儿不大想似,名分相较淮南过于泼辣,却是另有一种风情。”
说罢,眨巴眨巴眼睛,不近距离接触细看,发现不了这个小动作。
沈斯南对这一类话题不太在意,无意多扯,直言道:“说点正事吧,别整日就是小娘子小娘子的,跟个急色鬼似的。”
听到这话,郑棋斜眼瞧沈斯南,貌似上一回不知道是谁在他面前炫耀要取媳妇了....
说好的吹牛皮,怎么你吹完了,不让哥也有机会吹两啊......
没法子,谁让他顾虑着兄弟的感受。
立刻换了话题,郑棋提起正事,连那双眯眯眼都透出一道短浅的正色。
他道:“我大哥不是在管理和洲的家业嘛。这趟随我爹去,他领着我逛遍了和洲热闹,富荣的商街。你猜怎么了?我发现了一间风尚阁,与淮南那一间铺子是一模一样的装饰。
按我大哥的意思,两件风尚阁背后的主子是同一个。当初,我大哥刚去和洲也曾打探过消息,通过各地的分铺得来的消息,周边这一块区域间隔着城府,都有一间风尚阁......”
........
沈斯南没有注意到,他与郑棋所坐的位置拐角,有一处不走过去发现不了桌椅。
而那张桌正坐着孔秩幽主仆三人....
当沈斯南与郑棋一人一句来回切换自如,已经感觉到声音有些熟悉的味道。
再是越听越多以后,知晓了是对她有过犯傻的以身相救的沈八公子沈斯南。
紫藤所坐的位置正巧靠在拐角,稍微往后一仰出身体,看清了沈斯南的脸。
在她嘴里在挪动几乎下一刻就要开口说出他的名字时,孔秩幽一道眼神投向她制止住了。
管理着膳食的绿蕊对铺子一类的事项不甚了解,只一头雾水地吃着点心。
反之熟知、负责管理小姐在外的所有的铺面的紫藤想得多了。
把说话声压到最低,浅薄如同空气被吹散,紫藤喊道:“小姐....”
那段无意中听到的话里,有许多值得人深思的问题。
说起来,风尚阁刚刚空降到淮南的时候,孔秩幽也曾经派人去打探过。
毕竟,能够在短短的时日里火速在淮南城阳名的本事,不是轻易能办到的事。
除了风尚阁自身的价值以外,能在以南这一片地域,淮南为首的地域下混的风生水起。身后的势力也必须是强大的支柱。
早些时候的打探,不过是随势而下的举动,当时打探不出什么有利的消息,就不了了之。
此刻,听到了未曾听到过的内容后。
孔秩幽淡然一笑,同样轻声念着:“有意思.....”
.........
那边,沈斯南与郑棋灌着茶水,哪里有读书人斯文气慢声慢气的品茶。
沈斯南吐露了一句:“背后的靠山得要多强劲,才能把铺子坐落每一块地域。这是当代的地方霸主?”
此言需要听入耳的人去深思....
十分赞同沈斯南的说法,走商这一条道路,都怕遇上强劲的对手。
虽然,他们府里与风尚阁暂时没有产生冲突,不代表以后不会有。
说的有些口干了,郑棋喝了杯茶水下肚,又道:“也是一块硬茬子。我爹说,这样的铺子少打交道为妙。”
那些生存的经验,他们的年龄有限在那放着,总不可能超过了父辈实打实经历过真实历程。
有话话传承了不知有多少年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沈斯南才刚接触到商事的一根手指甲盖,就觉得深有体会,“就是再硬也没用,日后我是不会光顾的,你才回来没听说过罢。风尚阁的成衣用劣次布料掉色,把好几位公子哥的身体都给染上了。”
“噗、哈哈哈”。
一瞬间就想起了崔云君那张黑白相间的脸.....
沈斯南笑顿又说起来:“我舅父家的小表弟脸都给染上了,这么黑的铺子谁去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