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屁,谁告诉你,是酒就必须一个味?酒有千般滋味,意境却全然不同,醉翁之意可在酒?无知...”
一平将换了的葫芦送给尘云时,尘云依旧猛灌两口。但与往日不同,尘云灌了两口之后,却是停下的手上的动作,愣愣的看着手中的葫芦发呆。
总有一炷香的功夫,尘云才抬头问道:“什么酒?”
一平哪里知道是什么酒,是老牛皮让送的。
“师父,老牛皮说酒中自有千般滋味,醉翁之意何须在酒?却没说这是什么酒!”
“你不是去藏书阁了,怎的这几总往静室跑什么?”这是几日来,尘云问的最接近正常人的一句话。
一平面露喜色回道:“徒儿不放心将师父一人留在此间,便想着每日来陪一陪师父。”
“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且去吧,有些事情等师父想明白之后,自己就会出去,但若想不明白,说不得便要在这静室中住到了死,也不会出去。”尘云肃穆道。
“对了,你多向几位师叔请教,尤其是三师叔,别看三师叔守在藏书阁一层,其中尽些杂学。但为师以为,你身上的伤便是疑难杂症,说不得在三师叔那你能有意外收获。
还有,这葫芦与我留下,你自去便是。明日不要再来,我这一脉,就单传你一人,如今为师已经被人指着脊梁骨,活成了笑话,你总要替为师争些脸面才好。”言罢,尘云挥挥手,示意一平离开静室。
一片抬头看了看有些刺目的阳光,眩晕感接憧而至,他不是病了,只是有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心中带着太多疑问。
夜里,一平像以前一样,又一次摸到了初云苑,尘清的独门小院中。像这样的拜访,一平已经有几个月不曾做过,今夜他立誓要解开自己胸中的谜团。
‘当当当’一平轻轻扣了三下门,可屋里原本亮着的烛光,却随着叩门声应声而灭。
“清姐,是我,一平,我有些话想问你,若不然我总也睡不着。”一平佝偻的着身子小声说道。
可房内却没有回音,一平便有些着急,又叩了三下。
“你...你先回去,有什么话,明日天亮了再说,我已经睡下了!”屋内传来尘清有些柔弱的声音。
一平心中好大不快,便觉异常烦闷,今日小师姑裙摆上明明就有血渍,可小师姑总也不说是因何受伤。
如今却连门都不给自己开,这是之前从未发生过的情况。
“哼,如今竟同我摆上了师姑的架子,不开就不开,我这便去了!以后...以后你便找了旁的师兄弟来陪你练剑便是!”
此时一平当真有些恼怒,但这怒火他却不知是因何而起,总是心中焦躁不堪。
少年郎情窦初开,却不知心中之焦躁皆因有了醋意,他只当自己在藏书阁时,尘清裙摆上的一抹血红,是因为她与旁的弟子拆招练剑而受伤。
恰而几番询问,尘清都不作答,他又以为是尘清有意庇护伤他之人,小小少年有了醋意,脾气却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