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听题。给你十二个时辰,你且画一张百山符、一张百兵符、一张御神符,现在就画,且当真本座的面画!”
别看百山符乃是红符,但在这三张灵符中却是最容易画的一张,笔画也是最少,只有八十一笔,别看这八十一笔,要在巴掌大的灵符上,一笔不错的画好,当真不是易事。
最难的是御神符,此符与神识有关,故而也最难画,只是不知无真长老是不是有意出了御神符这题目,毕竟一平的神识本就超过同阶弟子不少。
百兵符,此间笔画最多的符箓,足有一百零八画。也是一平以为三张符箓中最复杂的一张,稍有不慎,走错一笔便是前功尽弃。
却见一平屏气凝神,提起狼毫小笔,在巴掌大小的符胎之上细细刻画。纵然如此,却也接连画错了三张灵符。
无真长老呵呵笑道:“小子,怎样?不过你也算厉害,方才十几日,此间三千多种符箓,你便能想起百兵符的许多笔画,也算聪慧过人,此时认输,还不算晚,便只罚你一年,你看怎样?”
一平却不作答,只是又取了一张符胎,重新来过。
这一会一平可谓总结教训,每回都是太过气燥,故而下笔总是出错,眼见还有最后由三笔,这张百兵符便要画完,一平长舒口气。笑道:“怎样,二师祖,小子下笔可还周正?”
无真长老将嘴瞥到了耳后根,但却一言不发。
甩了甩有些发酸的手,从新提笔,别看只剩三笔,但这三笔却是最考验人的,每画完一笔,一平便长舒一口气。
最后一笔之时,方才落下笔尖,却见无真长老猛然间打了一个喷嚏,这喷嚏着实不小,直将一平发冠都喷的往上翘起。
发冠都翘了起来,更不用说一平手中的狼毫小笔。
“年纪大了,又受些风寒,你画,不用管我,人老了毛病总是多些...”
若非眼前这老头,自己一定打不过,一平绝不会管他是不是二师祖还是三师祖,总要将这老头按在地上一顿摩擦,只可惜,打不过!
如今已经过了三个多时辰,可一张符都没有画好,一平都有些后悔与无真长老打赌。有时候,一平就是有些太过主观。
眼睛告诉脑子说自己学会了,但一双手却骂脑子说放屁!最后脑子也不知道自己静静有没有学会。
当一平又花了两个时辰画完百兵符时,老头没有再裹乱,因为他是画符的行家,知道百兵符有多熬人。此时一平算相当了不起,最起码无真长老自认,在他十一二岁时,连最简单的疾行符都还画不了的。
而一平将最费神识的御神符呈现在无真长老面前时,无真长老原本有些浑浊的眸子里似是有光,他不清楚一平是怎样在这样短的时间记住这许多灵符的。
这一道御神符,有多难,无真长老最是清楚,本来这一题对一平来说几乎是无解的。因为这是一张红符,又与神识有关。
无真长老记得清楚,他是在三十五岁那年,化神大乘境时,才画出了自己生平的第一章御神符。并且画完那一张御神符之后,足足修养了三日,方才将神识养好。
可如今见到一平方才画完御神符,便满脸兴奋的提笔,打算画出最后也是最简单的一张百山符,无真长老露出了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