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宥轻松出线,第二天一大早照例去到尚武堂,他在东西南北各个赛区游走,观摩各个不同门派的招式,觉得眼界大开,收获颇丰。
接近中午时分,沐启见他一直兴致不减,提醒道,“吴公子,可需要回府休息休息,下午再来。”
“沐启,你看虽然大道至简,但是剑道幻化出的招式真的是千变万化啊。”吴清宥似乎没有听到沐启的话,还在回味今天观看的比赛。
沐启其实更多修练拳脚功夫,剑道并未曾入门,他负责保护吴清宥,跟着他看了这么多场,却完全不理解吴清宥的感叹是什么意思。
吴清宥见沐启一脸木然,不由生出一些“知音难觅”的遗憾。
“大道至简,但是却蕴藏无穷无尽的变化。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世间万物便是如此演化而来。”
“正是如此。”吴清宥听到旁边有人点评,不禁大喜,转头看去,说话的人是薛景芷。
薛景芷一身白衣,他身形挺拔,显得超然出群,身边站着一个灰衣人,吴清宥就是觉得此人和周遭环境不太协调。
薛景芷先向吴清宥行了礼,“恭喜吴公子出线。”
吴清宥回了个礼,想起中区另外一位出线的是薛景维,正准备也说几句场面话,薛景芷却先开口,“中区另一位出线的正是舍弟薛景维,但是他和吴公子实力相差太远,只是占了在天子脚下的便宜,吴公子才是当世翘楚,剑圣的有力争夺者。”
“薛公子谬赞了,其实令弟......。”吴清宥极力想找几个词夸回去,却实在对薛景维的表现没什么印象,一时语塞。
薛景芷却好像看穿了吴清宥的想法,微微一笑,道,“我十分仰慕吴公子在剑道上的造诣,希望有机会和吴公子一起交流交流,还望吴公子能赏脸。”
“如此甚好。薛公子我们说定了。”吴清宥因为薛景芷刚才的一番点评,对他刮目相看,觉得他并非外间所传的风流纨绔,欣然应允。
薛景芷身边的灰衣人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吴清宥看,那眼光彷佛在鉴赏什么古董珍品,吴清宥觉得有点不自在,道,“请问这位仁兄可是薛公子的朋友?。”
薛景芷道,“这是我家的一位远房亲戚,特地赶来盛京观摩大赛。以前听过吴兄的大名,甚是仰慕,今日得见真人,自是激动,如有得罪,还望吴兄不要怪罪。”
吴清宥被戴了顶高帽子,也不好再说什么。灰衣人似乎觉察到自己有些失礼,收回目光,向吴清宥低头行了个礼。
一旁沐启向吴清宥道,“吴公子,已近中午了,不如回府先休息休息。”
吴清宥对沐启点了点头,向薛景芷和那灰衣人行礼告辞。回到马车上,吴清宥对沐启道,“沐启,你可是有事要告诉我?”
沐启道,“吴公子,方才府里有人送来消息,孟洛络和他师父抵达盛京,现在正在沐王府等候吴公子。”
吴清宥知道沐启一向不是多话的人,所以当他第二次提起回府,吴清宥就想到他是有事要说。听闻孟洛络到了,吴清宥还是非常开心的。尽管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犯病,但是上次和贪狼之战他又再次出现幻象,他还是很担心这次大赛会出现同样的状况,如今孟洛络和他师父到了,他心中对于治好自己的病又燃起一丝希望。
吴清宥回到沐王府,孟洛络和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正在前厅等他。
“孟兄。”吴清宥三步并两步向正起身的孟洛络走去。
“吴兄看起来气色不错,我还挺担心你这段时间会发病呢。”孟洛络拽住吴清宥的手,仔细打量了他一番。
“孟兄,多谢你的草药包,我一直随身带着呢。”吴清宥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草药包给孟洛络看。
“吴兄,这位是我师父。”孟洛络将吴清宥带到那白发老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