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盛,我告诉你,如果你不……”
咔嚓!
季氏的叫嚷未完,一个茶杯摔下,咔嚓一声,季氏和慕柔均是吓了一跳。
苏玥躺在摇椅上,用袖子擦擦自己手上溅到的水渍,看着她们,没神秘表情道,“滚出去,麻溜的!”
“慕盛,你……”
“别你你我我的。韭菜,给我拿纸笔过来,我要把这老婆子给休了。快!”
这话出,季氏脸色当即就变了。
“还有你!”苏玥看着慕柔,轻哼,“你自个不是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吗?生是钱的人,死是钱家的鬼吗?既然什么都是钱家的,那过的好不好跟老子有啥关系?你如果觉得做慕盛的女儿委屈,觉得屈辱,也好办!我一会儿去求了族长,让他把你从族谱里划掉,这样你跟我就没啥关系了,你可以好好的过你的日子了。”
这下慕柔脸也白了。
“慕盛,你,你不能这么做!”季氏大喊。
“我为什么不能?没听过以夫为天,以父为天吗?只要我想我就能!
“慕盛,你,你还是不是人,柔儿她已经这么惨了。你……”
“惨?你跟我说惨!”苏玥顿时激动,“论惨,谁他娘的有我惨……”
从人在花季眨眼变成老翁,颤颤巍巍,还尿频尿痛尿不净。
身体不好,名声坏。天天被骂,天天糟心。
活的糟心,死的惨,最后可能还不能投胎转世……
想到这些,苏玥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悲切,嚎啕大哭……
啊啊啊啊,呜呜呜呜,我好惨,我太惨了呀!
呜呜呜呜……
看慕盛哭的比爹死时还凄惨,季氏拉着慕柔快速离开了。
慕盛又在发癫,跟他说什么都没用。
“大老爷这是怎么了?难道……也被阉了?”墨书神色不定,低声道。
一个男人除了被阉才能哭成这样。
慕隐听了,看着哭天抢地的苏玥,淡淡道,“若真如此,那他这应是喜极而泣!”
毕竟,把自己阉了可是他的夙愿。现在如愿了,自是欢喜无比。
屋内,苏玥哭够了,擦拭着自己红肿的眼睛,下了一个决定!
他也许应该趁着野瑆还未成长起来,先死了!奔个先投胎。这样,等日后野瑆有了复仇的实力,他想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反正,她已经投胎转世了!
想此,苏玥心情忽然有些激动。
马上结束这糟心的一生,迎来新生,真是妙哉呀!
但,眼下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怎么死?
自杀好像不行,自杀属于横死,搞不好容易影响投胎。
自己不能对自己下手,那就只能靠别人了。
怎么才能给自己混个死罪,尽快了结自己呢?
苏玥凝眉沉思良久,一拍桌,站起,“韭菜,研磨,我要写信。”
“写信?大老爷,你要给谁写信呀?”
给景王爷,给慕隐!
这两个,是眼下距离自己最近,也完全有权赐他死的人。所以……
“韭菜,去把我买的那几本小画本拿来。”
他相信凭着那上面的内容,只要信一经递出,搞死自己完全不是事儿!
带着必死的决心,苏玥大笔一挥,三爷呀,我的心肝肝,我滴郎,自从一别,你那白皙诱人的身体呀总是在我的眼前晃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