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我错了!呜呜。”
“哦对了。”田阔扒着浴室门,向外够头说,“你思想既然这么活跃,那明天加个五公里吧!”说完“碰”地关上了门。
徒留子晋在外面捶胸顿足万般悔恨自己嘴欠儿。
让你多嘴!让你多嘴!
苏闵和沉霭俩人挤在一个被窝里,在苏美人的逼供下沉霭将自己和田阔的事全部交代了。
“所以你就喜欢他了?”苏闵说。
沉霭翻身换成平躺盯着天花板低声道:“那样的英雄我怎能不动心?”特别是有卫渣男做比较……不对,两者不能相比,人家田队长简直秒杀那种人渣好么!把英雄和渣男做比较,也太掉前者档次了。
“你知道吗?田阔没进来之前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旁边也没有个趁手的工具,真想咬舌自尽算了。”
“我呸呸呸!”苏闵赶忙截住她的话,“说什么丧气话呢,生命乃珍贵之物,死即是最大的罪恶!你要是敢自尽,姐就扬了你的骨灰!让你不得安宁天天来找我!天天看我这张脸,腻死你!”
大美人凶巴巴地样子逗笑了她:“那敢情好哇,这么美的人我享受还来不及呢,哪能看得腻?”
“哎我发现你越来越贫嘴了呢,小丫头片子这是跟谁学坏了?”说着苏闵便要做样子去撕沉霭的嘴巴,惹得对方赶忙连连讨饶。
二人正嬉闹间,沉霭忽闻隔壁院子又传来清脆的口琴声,和那天夜里听到的一模一样,连忙按住苏闵挠她痒痒的爪子。
“嘘——”
“怎么了?”
“别说话,听……”
时而低回,时而清脆,时而舒缓的声音与清风纠缠着穿过枝干间的缝隙,又乘坐飘落于水上的叶子与池中鱼儿嬉戏,沉睡的花草不知道有清风亲吻过它们的脸庞,只知道今晚的梦比以往更香甜。
“走!”沉霭一把拉起苏闵。
“干嘛?”苏闵刚暖热的被窝又要凉了。
扛不住沉霭力气大,苏闵被连拖带拽得整到南边墙根处站定。还未开放的蔷薇花苞散发出淡淡的香味萦绕于鼻尖。
苏闵闭上眼正要再仔细闻闻时,只见沉霭拍拍她,然后用大拇指指了指对面院子,小声说:“听见了没?口琴!”
“哦,所以呢?”你把我从热窝里薅出来站在墙根儿吹冷风的目的是什么?
所以?没所以,就是觉得好听,让你听听罢了。
当然,这番话沉霭可不敢大喇喇地直说出来,不然今天晚上苏大美人能把她撵出屋,让她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于是她一脸认真地说:“这个人,扰民!”
苏闵:……
当天晚上苏闵并没把沉霭撵出屋,毕竟天冷,感冒了就沉霭这孤苦伶仃的样,还得她伺候。而是让沉霭睡沙发她睡床,某人抗议但无效。
自此之后沉霭在家又窝了四五天,这期间沉迷于练习琵琶,除了接到苏闵和奶奶的电话再没其他人打进来,连个推销骚扰电话都没有。忐忑了那么多天主要是担心卫平昭找上门,还好他并没有什么动静。或许那天他洗头脑子真进水了,现在控干净了就想开了......
如此也只能这般安慰自己了。
自那天被田阔从眼皮子底下带走沉霭已经一个星期了,自己要的消息已然好多天了,然而半点都没有传来。卫平昭坐在椅子上双手揉搓着策划部门送来的方案,脸色阴沉的能滴墨。
他面前站着该部门总监,这人两腿在西裤里直打颤。夏至未到这种天气屋里还是有点阴凉,但这个总监居然热的满头大汗?时不时瞄一眼那个男人,然后趁他不注意赶紧用袖子擦擦汗。
大概觉得眼前这人太碍眼,卫平昭把手里废纸和剩下的纸张全砸向不住擦汗的男人,冷喝一声:“滚出去!”
总监听后大松一口气,胡乱收拾好散落在地上的东西,连连鞠躬退出去了。
“滴滴——”传真发出响声,接着从打印机里依次吐出一小沓纸。卫平昭随手拿来,不知看到了什么眼神一亮,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个冷冽地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