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郡主送回到了房间,原先满是温柔善意的笑脸顿时沉了下来,他快步行至地下牢房,看管地牢的狱卒不等孟浩过来就赶紧打开了门,最近这位大人心烦气躁,这几日已经抬了数十个囚犯出去。
孟浩坐在刑房之中,自有人将吉安提了出来捆在刑架上,几番拷打之后,孟浩又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吉安的十个指甲都被拔了,血顺着指节流了一地,狱吏扒开吉安的嘴检查里面的木核桃是否有碍,顺便在吉安的胸前摸了两把,心底不免有些惋惜,多好的娇娘子,这几次拷打下来身上已经没快好肉,真要扒了衣服行那快活事怕是要做噩梦,也只能过过手瘾了。
吉安又被丢回那牢房之中,十指碰到了地面瞬间让吉安冷汗直下,牙齿不停的颤抖,却被木核桃挡住发不出声音,生生忍耐着。
“啧啧啧,真可怜。”吉安记不清是什么时辰,耳边传来了一阵轻笑声将她从昏沉中惊醒。她费力的睁开双眼,只看见从牢狱的窗户中挤进了一张嬉笑的脸,月光黯淡,吉安看不清他的样子,依稀从声音判断是个年轻男子。
已是将死之人,要看便让他看去吧。吉安重新闭上了双眼,不去理会那人。
“咦?你的小郎君呢?”那人似乎认得吉安,有些疑惑的问道。他那日在闹市的牌坊下正好看见一对年轻男女,当时两人都是通红着脸,那姑娘端的好相貌,倒是那青年一副傻乎乎的样子,不过郎情妾意,真真是羡煞旁人。
吉安睁开眼,可惜她并不认识那人。
“莫不是那孟浩看你貌美,将你抢了过来,不过放在地牢里享受却也太变态了些吧?”男子自顾脑补,一个人念念叨叨,连吉安听着都有无奈。
要说那孟浩念她是个忠仆,倒没有让手下行那龌龊之事,只是严刑拷打,不过拖到今日,吉安看着他越来越阴寒的双眼便知他也渐渐失去了耐心。
“你可是认得我?”吉安支撑着起身,将脸凑到了窗户边。
“一面之缘而已。”
“我自知e将命丧于此,能否请求您帮我带句话?”吉安顿了一会儿,用口水润了润喉咙才得以继续说下去:“公子若是愿意即是大恩,我无以为报,下辈子愿做您的奴婢,当牛做马也无悔!”说罢跪在牢房中,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说来我受了不知凡几的磕头之礼,唯独你的最是情深意重。你说罢。”
“奴婢叩谢主子大恩,若是主子日后遇到一个叫叶青书的公子,烦请让他照顾好我的弟弟阿宝。”
“呵呵呵,叶青书,我知晓了。”男子听到这个名字竟是笑了起来,一双凤眸笑成月牙一般。
“多谢主子,奴婢名唤吉安,不敢奢求主子的名讳,只求主子福寿康宁,顺心如意!”说罢,又叩拜三次甚是虔诚。
“吉安?是个好名字,你的嘱托我记在心上了。”男子郑重的说道,完全敛去之前嬉笑的模样。
吉安听后只是长跪不起,并未再起身看那男子一眼,只是如此,她便心满意足了,即使那男子可能只是哄她而已,但此生也只有此求。
男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吉安便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本是想来将军府玩玩,却不想发现了这个地牢,还遇到了这般有趣的事。换做平时他肯定不做理会,想不到是个与叶青书有牵扯的。
待他回到驿馆,手下已经急的团团转,看到他回来了,连忙迎了上去:“我的宸王殿下,您可回来了,若是再不回来,这禹国太子怕是要把临城翻个个!”
“哼,他刘衡没那个本事!”谢宸净了手,半倚在太师椅上沉思。
“殿下此行可是有什么发现?”
“今日在那孟浩的地牢中发现个有趣的丫头,你去给我捞出来!”
“丫头,是……”
“是我的奴婢,名唤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