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真的好疼啊啊啊! 大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疼痛在一瞬间占据了整片脑海。 简娣紧紧地捂住痛处,疼地跪倒在了浴桶前,扒着木桶,倒抽凉气。 “简……简简姑娘?” 目睹简娣这一系列的操作,惊地卢仲夏一时双眸微睁,震惊过后,卢仲夏磕磕巴巴地问,看着简娣疼得要死要活的模样,青年不禁有些手足无措。 好像……真的很疼…… 虽然他没什么感觉,但瞧见简娣的模样,身为男性,卢仲夏还是觉得无法言说的部位一痛。 不过,比起身为男性此时冒出的共情,青年更担忧地是跪在地上的简娣。只是他现在没法掌握自己的身体,除了担忧地看着简娣,什么也做不了。 好疼好疼! 这种疼痛简直无法用言语描述,痛不欲生也不过如此。 为什么要让她体验到这种事?! 疼得她十指几乎快嵌入木板中,冷汗涔涔,喉口还翻涌着一股恶心的感觉。 这种疼痛没法缓解,简娣也只能跪在地上等着,一直到一波接一波的疼痛慢慢散去,她才颤巍巍地扶着木桶站了起来,嘴里依然不停地倒吸着凉气。 “简姑娘你还好吗?” 简娣没说话,扶着木桶缓解了一会儿疼痛,才终于开口,慢慢地说,“卢小哥,你该担心的应该是你小兄弟,不是我吧。” 还是好疼。 简娣龇牙咧嘴地想。 要不是卢仲夏在场,她真的想捂着痛处乱蹦几下来缓解着直冲天灵感的痛意。 下次绝对不能忘记自己现在身下带货这种事了!! 简娣捂着痛处,沉痛地下定了决心。 至于卢仲夏的兄弟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完全不敢察看! 之前上厕所那是正常的生理排泄,现下她要是盯着看的话总觉得很尴尬,她虽说流氓了一点,但也没到紧盯着卢小哥的兄弟面色不改的地步。 不过不看的话,要真出了什么问题,她也没法负责。 思及,简娣叹了口气,顶着火辣辣的一张脸,“卢小哥,我这不好察看,要不你来看看……咳……眼下怎么样?” 好尴尬。 比她自己察看更尴尬了!! 虽说卢仲夏现在不在眼前,但简娣总感觉有一道视线的停留。 感觉凉飕飕的。 简娣默默地夹紧了腿。 没事,她现在顶着的是卢小哥的马甲,简娣闭上眼催眠自己,身子都是卢仲夏的身子,卢小哥察看一下自己的小兄弟,这事十分正常。 卢仲夏也不敢多看,明明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身体,眼下多看一眼,脸上却烫上三分,烫得他心头喉口犹如针刺,眼神闪烁。 脑海中传来卢仲夏慌乱磕巴的声音,“想……想来是没事的……” 简娣睁开眼,舒了一口气,“那就行。” 卢仲夏的兄弟若是出了问题,她担待不起。 这一回跨入木桶中时,简娣多留了心。 桶中的水尚未冷,犹是滚烫,将整个人埋入水中,简娣舒服地叹了口气,将毛巾浸湿了水,拧干了往脸门上一罩,简娣像个东北老大爷一样,昂着头,伸着胳膊待在桶沿上。 热水抚慰了肌肉的酸痛,好像下半身的痛楚也缓解了不少。 简娣毛巾盖脸,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等她洗完澡从浴桶中跨出来,脸上已经被水蒸汽熏得通红一片。 拢上胸前的衣襟,泡澡的舒爽让简娣转瞬就将撞到兄弟这事抛在脑后,她一边擦了擦头发,一边坐到桌案前,很上道地问,“看书?” 卢仲夏也没和她客气:“麻烦简姑娘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占用了你的身子,该麻烦的人是你。” “今天你看什么?”简娣问。 卢仲夏略一思忖,“便看《历代名臣奏议》罢。” 说完便让简娣翻到第一卷,从头看起。 左右没有打发时间的事可看,简娣也只好和卢仲夏一块儿看。 她看书速度很快,一目十行,卢仲夏比她看得要慢些,也更细致些,不仅看,还一边在脑中为她讲解。 从第一卷君德念起,青年的嗓音如林籁泉韵,流水般汩汩动听。 “鲁哀公问于孔子曰,吾闻君子不博,有之乎?” 虽然有些字句听不大懂,但光听青年给她读书都能算作一种享受,更何况,卢小哥还时不时停下来,给她讲解。 卢仲夏好似找到了放松的方法,缓解了刚刚洗澡这事的尴尬,脸上的红晕渐渐散去,语气愈发温润,也愈发镇静动听。 烛火倒映在窗纸上,摇曳生姿,屋外虫鸣细细,青年的嗓音在耳畔轻轻回响。 如今已是暮春时节,夏天似乎快到了。 简娣惬意地眯起眼,转了转笔,生出些闲适的困意来。 “简姑娘可是困了?”卢仲夏出乎意料地立即察觉出了她的困意,止住了话头,柔声问道,“若是困了,不如去睡罢。” 简娣打了个哈欠,竟然还不大愿意去睡。 “没关系,你继续说罢,我觉得还挺有启发的。” 在简娣看不见的地方,青年面色一红,红晕一路蔓延到脖颈,他轻轻答应了一声,“嗯。” 简娣咬了咬笔头,她还是喜欢和卢小哥相处的时候,虽然有时候尴尬了些,但是很舒服。 嘴角方才不自觉地扯出些笑意,简娣便听见卢仲夏柔声询问。 “简姑娘因何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