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卿锦潋滟的眉眼奔腾着惊涛骇浪,顷刻后她被下人收押住,押进屋子里去。
到了里面,下人狠狠一推,她踉跄着险些摔在这。
“傅寻归,我没有。”俞卿锦勉强站稳了身子,目光沉顿地望向坐在床榻边精心侍弄着楼故年的傅寻归。
“故年别怕,我在呢。”
“傅寻归,你相信我吗?”
“故年,我会好好保护你的,再也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俞卿锦抿着唇不再言语,她轻哼了一声,哂笑着摇了摇头。
傅寻归终于舍得将目光放到了俞卿锦的身上,却是截然不同与楼故年的温柔疼惜,而是被冰冷恨意替代。他眉头紧锁,盯着俞卿锦不悦道:“你怎么会溜到这里?不在家里好好筹备和宫羽凌的婚事,反而跑到我这里伤害故年,还真是闲坏你了。”
“我没伤她,是她自己借我的手刺的自己。”
“你觉得我会信这种荒谬的话吗?”
俞卿锦沉吟了半晌,才淡淡道:“她不爱你,你却把她囚禁于此。她自然是想逃,想去奔赴她的所爱之人。所以她假借我的手,让你忙于审我,她趁乱逃走。”
傅寻归眼里的尖锐更加灼人,他攥紧了手中热毛巾,随及又缓缓松开。他言语间的态度更加冷淡,“故年身患重疾,一旦失血便性命堪忧,她又怎么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说完,还回头看了眼已经陷入昏迷的楼故年。
俞卿锦神色怅然,轻声说:“一个人为了自由会做的事情远超出普通人的想象。”
许是这句话太轻太缥缈,傅寻归到底没有听到。
没过多久,就进来个白胡子老头,二话没说便卸下医药箱,仔细地瞧着楼故年的状况。
傅寻归站起身,恭敬道:“医圣,又劳烦您费心诊治了。”
“无妨,我也是极其爱惜这孩子,何出费不费心这一说。”医圣边与傅寻归客套着边翻看着楼故年的伤口,他眉头忽然一皱,“傅二公子你平日里是怎么护着年儿的,怎会让她受这么重的伤?这可是随时会要了她的命啊。”
到这还没完,还自顾自地絮叨着:“她的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怕就是一点点的伤都有可能害了她的命。我就说过了接她去我那里,你偏不听。”
傅寻归的脸色愈来愈难看,他疾步到俞卿锦跟前,扬起了巴掌。盯着倔强的她半晌,终是缓缓地落下了。
“俞卿锦算我求你了,我现在就这么一个心头宝了,你就别再来打搅我的生活好不好?”
俞卿锦见过的傅寻归从未乞求过任何人,而今天的傅寻归,为了那个女人,求自己离他们远一点。
“寻归,以前我说的那些句狠话,你恨我吗?”
“别再打搅我们了。”
“那你相信我吗?”
“我不信。”
俞卿锦想说的话都压在了舌尖止于了唇齿,她眼里含上了泪水,用力咬着嘴唇才没让那哽咽声出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