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你们先招呼大家,我去看看老爷子。”秦酒嘱咐了一句,直接越过秦瀚文父女两人走上楼,在许叔的陪伴下,进了老爷子的书房。
秦南星一直盯着她的背影,一双美眸里如淬了毒的蛇一样,令人胆寒可怕。
身侧的手掌紧紧握起,尖锐的指甲刺破皮肤,身体的疼痛怎么可能比得上心里的痛。
从小她就是秦酒的影子,她活在她的阴影下太久了,久的已经忘了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唯一的念头就是要超过她。
可是那个女人就像是个机器一样,做事完美,浑身上下挑不出一点毛病,轻轻松松就能得到所有人的赏识。
这次秦酒公然逆反,可让她开心了许久,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她的身上,这种感觉是从未拥有的。
可是,现在她回来了,那么高调,那么让她嫉妒。
秦酒,我一定一定会超过你,秦家的东西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到房门口,秦酒看了眼许叔,许叔慈祥的笑着,示意她进去。
秦酒伸出手,刚要敲门,里面传来一个苍老却雄厚的声音:“进来吧。”
敲门的手直接改为开门,同时她将衣服里的控制器轻轻一按,随即满脸笑意的走进去。
许叔站在门外,待秦酒进去后,将门轻轻关上。
“爷爷。”
书房很大,却也很空阔,只有一排又一排的书架,里面被满满当当的书塞满,有些甚至已经掉页发黄,可见主人一定是经常观看。
中间靠窗是一张书桌,颜色深沉,散发着清香,秦酒只扫了一眼,就知道是有着“一寸紫檀,一寸金”的紫檀木。
这么大一块,根本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
书桌后面,一位花白头发的老者手执毛笔,认真的写着,虽然已经将近八十,但是身体依旧硬朗,精神抖擞,中气十足,这就是秦家真正的掌权人,秦正海。
“过来磨墨。”秦老爷子头也没抬的说道,语气平平,听不出什么情绪。
秦酒也不多问,走到他身边,乖巧的磨着墨。
秦老爷子写了一会,看了一眼砚台,嫌弃的说道:“离家刚多久啊,手就生疏成这样。”
秦酒汗颜,她前世舞刀弄枪,都是刀尖上行走的买卖,哪里学过这东西,不过就是闲暇时看剧时记住的,根本没正式练过,跟原主肯定不同。
“算了算了,停下吧。”他撇着嘴说道:“听说你闯祸了?”
秦酒嘿嘿一笑,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背靠着椅背,身体舒展:“哪有的事,我这正经好市民,绝不闯祸。”
说这话的时候,秦酒那是眼睛都不眨,真诚的很。
秦老爷子看着她坐着的样子,没个坐样,不禁走过去,一把拍到她的背上:“谁教你的,这么流氓坐法。”
这怎么就流氓坐法了?秦酒一脸懵逼,然而看着那张恨铁不成钢的臭脸,秦酒腆着脸笑道:“好好坐,好好坐。”
“哼,男人跟别人跑了,知道回来了?”秦老爷子一边说着风凉话,一边损着她。
秦酒听着这话,神情一滞,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她突然有点后悔来到这了。
“哪有什么男人啊,我这不是出去历练历练嘛!”
秦老爷子背着手,看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秦家的掌权人,我已经交给你二叔了,你就算回来,也得从头干起。”
秦酒眉头一皱,噘着嘴,皱着眉,神情凝重,偌大的书房里一时间悄无声息:“还是男人香,那我还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