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救自己这件事,便已经超出了她自己的预谋。
倘若再多出一些事情的话,自己这些谋划便都前功尽弃了。
“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你不会置之死地而后生?”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那位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宛若一个话唠一般。
但是那个女子的眼底是带着光的,就像曾经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叶温溪一般,作为北凉第一女将,她永远都是骄傲的。
再然后,那女子便退了出去。
叶温溪那个时候想了很多,梦到了自己的皇兄,或许她是要给皇兄早日报仇的。
于是她向那位跪了下来。
或许现在她该露出锋芒,做回那个光芒万丈的北凉女将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们女子亦是。跪天跪地跪父母,可不跪君王。无论何时,女子都应该有自己的傲气。”
那女子扶起了她。
这番话极其在理。
后来,她们两位关系渐渐好转,叶温溪和那位一起去了东临国。
叶温溪要去找出自己当年留下的势力,开始复仇。
再然后,梦里的画面猛地一转。
到了那一日的相见。
叶温溪推门而入,见到的是一位身着黑衣,戴着白玉面具的男子。
可是这身姿的确很像那个人,叶温溪面纱下的唇角咬破了皮。
轻轻地呢喃了一句:“皇兄。”
终究并不是皇兄。
他们也相识了,后来她发现了这是自己的皇宫。
画面转移到了一日晚上。
叶温溪知道了这是自己的皇兄,也知道皇兄当年假死,回到了东临国,与自己的父皇相认。
原来他不是自己的皇兄啊。
“你为何要骗我?你为何要这样骗我?”
叶温溪哭诉无果。
第二日,她集结自己的势力还有兵马,回了北凉。联系上了北凉的那些大臣,她开始篡位。
手刃了那位北凉新皇,成为北凉第一女帝。
叶温溪趴在桌上,动了动,梦醒了。
只过了半个时辰,原来她的前半生竟然是如此痛苦的。
……
东临国摄政王府里。
那位身着黑衣的男子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人。
若是靠近听的话,其实可以听清楚正是“溪溪”二字。
“皇兄,你别喝了,日日以酒度日,这能行吗?”
苏倾宴刚才发现了退回来的拜帖,便知道这事情还是无果的。
谁都不知道为何事情会变成现在这般样子?
……
叶温溪做了大半辈子的女帝,若问她这辈子最后悔的是什么?
叶温溪摇了摇头,大概是不后悔了。
她做的决定,她从未后悔。
……
东临国的摄政王名为风熠寒,极其擅长辅政,恩威并济的手段让无数大臣甘心臣服。
但是他死得很早,算是英年早逝了。
也有人说是深情至死,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后来的几位皇子上位称帝,但是都得奉行一条准则。只要北凉女帝在位一日,他们东临便不能与北凉交恶,必须睦邻友好。
谁也不知道那个准则是因何而来的。
有人说是那位英年早逝的摄政王风熠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