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这谁如此可恶”,折腾到天亮,总算安抚住了民心,受伤的百姓也全都得到了救治,而那具藏在花神台上的尸体也被运回了府衙,那尸体不知被做了什么,还在维持着那个跳舞的姿势,配上那张微笑的脸,说不出的瘆人,贺兰棋围着转了几圈,忍不住道。
南锦瑟被搅了出来玩的兴致,加上对沈奕舟关心水凌月的暧昧态度极度不满,早早地就甩袖子走人了,他们这群人倒也难得清静。
“这么说,这次的事还是冲着南弦来的,那这尸体也是他们做的?”南栎听了水凌月的话,问道。
“是与不是,一问便知”,得亏墨白手下留情,才留下这么一个活口,他招呼西风将那个刺客带了上来,然而无论问什么,那人什么都不肯回答,一不留神还差点让他寻了死,询问不得不暂停。
接二连三发生针对南弦的祸事,像一团阴云笼罩在众人的头上,可他们却一直被幕后之人牵着鼻子走,水凌月皱着眉头思考,心里却在想也不知这事和指使刀三的会不会是一个人?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花神会的事第二天就被传得沸沸扬扬,奉阳百姓人心惶惶,接着就传出了对朝廷不利的言论,一牵扯到国运,明仁帝大发雷霆,差点直接砍了奉阳的一众官吏,还是南栎求情,才留下他们从旁协助沈奕舟彻查。
另一边熬了一天一宿,众人都疲惫不堪,只好暂时歇在郭同安排的驿馆里,水凌月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景七,你去看看南弦”。
“好,”景七瞥了一眼墨白,拍了拍他的肩膀,幸灾乐祸地耳语道:“自求多福”。
在他走后,墨白自知理亏,低着头抿着嘴,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雾气氤氲的瞧着水凌月,委屈巴巴又可怜无助:“小美人,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的”,水凌月的目光与其对上,迅速别开了眼睛,她一度怀疑这人生了两副面孔,杀人的时候一个样,认错的时候又是另一个样,可她却不知究竟哪个才是真的他?
“我水月居这座庙小,可容不下你武林盟主这尊大佛”,水凌月小抿了一口茶,说道,言外之意便是下了逐客令,墨白一听,心里顿苦,这人怎么这么记仇呢,灵光一闪,他便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想了想道:“你不是想知道,那个刺客的来历么?我帮你找幕后黑手,你原谅我,怎么样?”墨白在青梧的时候,对合眼缘的人才愿意多说两句话,然而,到了水凌月这,他倒一点也不介意变成一个话唠。
“当真?”水凌月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墨白郑重地点了点头……
事发突然,线索又少,想要彻查不是一两天的事,沈奕舟作为刑部之主,自然责无旁贷,要留下来解决,这些人屡次三番地针对南弦,水凌月放心不下,便要留下帮他,他自然乐见其成,当然前提是忽略那个碍眼的墨白。
明仁帝担心自己的几个儿女,便临时调派了不少人护送着南栎一行人回盛京,南锦瑟不情不愿地跟着南栎回宫,眼里心里算是恨极了水凌月,景七奉命寸步不离地跟着南弦回京,墨白使尽浑身解数最后也乐滋滋地留了下来。
“这个小木牌是在那刺客头头身上找到的,如果我没猜错这来自一个名叫万鬼窟的杀手组织”,送走南栎一行人,墨白转着手里一块窟窿状的小木牌说道。
“万鬼窟,从未听说过”,水凌月有些懵,沈奕舟也有同感,尤其是这个消息被墨白说出来,可信度似乎又降低了不少,
身为当事人的墨白自然知道沈奕舟不信自己,抬头坦然对上了他怀疑的目光,面无表情地笑了一下,极具挑衅的意味。
贺兰棋疑惑地看了一眼沈奕舟,又看了看那个去而复返的墨白,堵塞的思路终于开窍,恍然大悟般挑了下眉毛,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若是如此想,倒是能解释最近沈奕舟一系列的异常行为。
夜幕降临,沈奕舟站在窗前,神色漠然,按墨白所言,这万鬼窟是个专做杀人生意的刺客组织,简而言之,只要“价钱”公道,他们就会接生意,然后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然而这个组织还有一条特殊的规矩——他们的价钱又不仅限于真金白银,当雇主找上门提出要求,万鬼窟里负责接头的人便会提出对应的报酬,能接受就皆大欢喜,不能接受便一拍两散,而他们每一次的任务目标及相应报酬都会记录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