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此节,顾宸便与两人道别,与傅颜道,“以后有事若处理不了,可去寻我。”
“一定一定,殿下慢走,不送。”傅颜点头哈腰的对着顾宸作别,那样子别提多兴奋,见他上了马,更加使劲点头道别。
顾瑾看顾宸的马车已走远,这才走到傅颜身边,手搭着傅颜的肩膀道,“你这也太夸张了,生怕他不知你不喜他啊!”
傅颜翻了个白眼,抖开顾瑾的手臂,“谁说我不喜他,我欢喜的很,再欢喜也不能白吃我凤羽楼的饭。”
“你不是说不要嫁给他?若欢喜,为何还要我们想计策破坏这桩婚事,这不是多此一举嘛。”顾瑾呛了她一句。
傅颜垮下了肩膀,转身回到凤羽楼自己的雅间,这才看着跟屁虫一般的跟进来的顾瑾道,“我欢喜他与我不想嫁入皇家是两码事。”
靠上软榻,看着神武大街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她悠悠的道,“他的确长的温润俊秀,气度非凡,无奈生在帝王家。”
沉默半晌,就在顾瑾趴在桌子上快睡着时,她又道,“可惜了,所以我们的目的还是以破坏这婚事为主,他厌烦与我,才能让皇上打消赐婚的念头。”
她说的可惜是可惜顾宸生在皇家,若是生在官家也能与之平等,而皇家却是不敢高攀,也怕攀不起。
回到家中,傅颜先去主院见了母亲,母亲身子孱弱,长年闭居在家,见过母亲,又与母亲聊了几句,便先告辞出来。
傅颜回了自己的颜梓院,因着家人都宠爱她,她住的颜梓院是离父母住的主院最近的院子。
贴身大丫鬟芍药见到傅颜回来,跪着便开始哭诉,“今日卯时奴婢便起身了,想着平日里小姐定要睡到巳时,是以也未想着叫醒小姐,却不知小姐昨夜何时出的府?由着何人驾的马车,小姐是想让夫人将奴婢们都卖了去才省事吧。”
话说完,泪水已模糊了双颊,芍药擦了擦眼泪,见傅颜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便又哭了,“小姐这样子看着是觉得奴婢不敢与夫人说吗?若不然奴婢现在就去找夫人说道说道。”
傅颜赶紧坐正身子,扶了扶额角,由着芍药茉莉两个贴身丫鬟伺候着梳洗,“今日事发突然,没来得及与你们说,我去凤羽楼办点正事呢,怎会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诚然未与你两打招呼便离开,是我不对,下次不会了。”
诓走了两个大丫鬟,傅颜赶紧躺下休息了会,今日发生太多事了,她已累的不想说话了。
一晃眼过了好几日,傅颜每日待在凤羽楼四楼不是与人掷色子,便是打麻将,麻将也是傅颜唯二仿制现代的一项娱乐活动之一,还有一项便是扑克牌,而四楼便是她开的类似娱乐的地方,这里却只做娱乐场所。
大长公主府邸乃先皇在大长公主大婚时赐下的,也是唯一一座大气威严堪比亲王府的府邸。
今日乃当今圣上的亲姑姑大长公主的六十大寿,一大早公主府各处管事奴仆便张灯结彩的忙碌了起来。
司礼官早早便等在门口迎宾,各路大小官员携带着家中女眷分坐着马车一直拉到府门外,公主府正大门偏门都已拆了门槛石,家中有官员品级高的便直接拉着马车进了府门,停在马厩院里,而家中官员品级低的女眷便在门外宽敞处下了马车,坐着软轿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