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图:你不是不在京城吗?」
「梧桐:当然了,我在江州啊,我大新朝的诗词魁首什么时候轮得到京城了?哪次不是江海两州的风流才子们各自比较,京城那般穷酸文人,算了吧!」
「公子:说得对!」
「浮图:按往年情况来看确实如此,不过今年却并不一定。」
「梧桐:有什么不一定的?近数十年来,魁首之位不是出于江州,便是旁落海州,什么时候轮得到京城了!」
「梧桐:我知道了,浮图现下便在京城,肯定是得到什么消息了,呵,你不是文人,辩不清诗词好坏那实属正常,我不怪你。」
陆安平眯着眼看这梧桐在群里的一串发言,对这人的身份已经大致有了个方向。
看他骨子里那副骄傲的劲儿,那发言屁股都不知道歪到哪边去了,这小子就是个藏在江州默默不得志的穷酸文人!
还是藏不住心思的那种!
他撇了撇嘴,继续往下看。
「浮图:对于诗词文章我确实不太懂,但今夜京城传响几首名篇,连我几个师弟都慕名抄录了一篇回来,我一会儿给你看看。」
「梧桐:行吧,不过要我说,你真得看看江州出来的那首词,恕我眼拙,十年之内未曾有如此仙人之作诞生……」
这边梧桐正不停吹嘘着,一个字一个字从「玉书」上蹦出来,另一边,浮图却已经开始复述京城那首词了。
「浮图:水调歌头。」
陆安平一惊。
啊?说半天竟是在说我这首吗?
「梧桐:唔?京城今年也是词为魁首吗?那真是巧了……」
「浮图: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梧桐:嗯……开篇还算大气。」
「浮图: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梧桐:……不错。」
「浮图: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梧桐:这词……」
「公子:闭嘴!」
「悬壶:闭嘴!」
「深海:虽然我听不懂,但是闭嘴。」
「梧桐:……好的。」
陆安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果然,这群人又在潜水!
接下来浮图一句一句地将水调歌头复述至玉书中,期间再无人言语。
直到最后一句结束,过了良久,玉书才再次亮起。
「悬壶: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真是妙绝,浮图,这词出于何人?是在京城诗会中出现的吗?」
「浮图:我听说是从勾栏里传出来的,作词者似乎是一名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名叫陆安平。」
「公子:吾辈楷模!」
「深海:虽然我听不懂,但一定很厉害!」
「悬壶: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真是道尽人生起伏。」
「深海:是的,我娘和我们分开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眼看着话题就要往别处转去,有个人却没忘了念词的初衷。
「浮图:梧桐呢?这首词我也不知道好不好,虽说传唱甚广,但如你所说,比起江海之地,或许还差上一筹,要不你也把今日江州诗词魁首念上一遍,我们大家一起做个对比?」
玉书沉默了一阵。
「浮图:梧桐?」
「浮图:怎的忽然便收不到消息了呢?」
「深海:唉,好伤心啊。」
「浮图:梧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