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司提出的疑问，大部分在鸹小姐的意料之外。都是一些关于“杯”之性相自身的问题。

“实际上这些问题就算你不问，我会告诉的你的，因为这些都是非常基础而又重要的知识，关系到这个世界的真正的面貌。”鸹小姐说道。

包括鸹小姐侍奉的“杯”之性相以及祝司的“启”之性相再内的几种性相——也就是祝司林中之井文献中提到的那几个，体现了所有无形之术的思想、影响和特征，可以说是构成了世界的准则一样的东西。

通过对于性相在仪式中力量的调配，近而产生了各种作用不同的无形之术。以《悦人之圣礼》为例，其同时有着杯相和启相的，不过因为杯相占据主导，所以被视之为“杯”之密传。

而人类通过学习无形之术以及对某种性相进行崇拜，才近而获得了超凡脱俗的力，不过归根究底，学习无形之术这一过程，就是学习其仪式中所蕴含的性相的力量，从而获得以及提高自身的性相。

因此，这两种行为在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学习无形之术而获得其中性相的力量，或者主动践行符合性相精神的事迹，都能够让自身的对应的性相提高。

一个有一定思维能力的普通人在阅读了《悦人之圣礼》之后，受到了其字里行间的“杯”之性相的影响，自身也会拥有杯相的属性。此时的这个人尽管不会什么超常的能力，但是已经可以杯当作杯之追随者了。

而当积累了足够的性相的力量后，就能够学习更加高深的密传或是穿越漫宿中的门户。

漫宿中的纯白之门等门户，并不是类似于玄幻小说中的修行境界的东西，更类似于游戏里的成就。每穿越一个门户都能够让自身性相获得大幅度的提升，并且还是成为长生者的所必须要完成的过程。

祝司在穿越纯白之门前阅读了富有启相之力的画像，使得自身达到了穿越纯白之门的条件，而在穿越了门户后他启相的属性而再次提高，进而又拥有了更多的超常的能力与无形之是造诣的加深，并得以进一步的研究《伊库维姆仪式》或搜罗其他密传以及具有性相力量其他事物。

这样的一个循环，便是世上绝大部分无形之术修行者成为长生者最为理想的轨迹了，至于更上层次的事情，鸹小姐并没有说出。

或许是因为她认为这件事情对于现在的中川纯一来说还太过遥远，亦有可能是因为她自身也不甚了解。考虑到血杯教团历史上只有一位创始人是长生者的情况来看，祝司觉得很有可能是后者。

“但是这种事情说起来非常容易，但是实际上又怎么可能简单呢。”鸹小姐感慨着这个理想的学习状态的不现实。

祝司感觉她这句话若有所指出，似乎并不像是单纯的对他说的话。

“原来如此，真是受益匪浅，感谢鸹小姐您的悉心解惑。不过在下还有一个疑惑，——是关于我们教团的事情。”随即祝司便问出了关于《悦人之圣礼》文本最末的那句“我们特以赤杯本尊和双生女巫之名拜请杯之力。”

“这里提到的两个存在，莫非是我们教团崇拜的神祇么？”

鸹小姐沉默片刻，才斟酌着说道：“等到这里的事情结束，我会推荐你前往教团的本部，在那里等你在‘杯’的道路上有了更进一步的成就后，就自然明白了。”

闻言，祝司也便不再继续追问。

虽然鸹小姐说着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但是祝司并不不觉得这个时间会很快的到来，种种迹象表明巴先生似乎另有依仗，鸹小姐想要速战速决的话，恐怕不是轻易能够办到的，还有着较为充裕的时间慢慢挖出自己想要的信息。

至于所谓的杯推荐去血杯教团的本部学习这些话，更是不被他放在心中，因为祝司是不可能真的让中川纯一成为“杯”之追随者脱离他的掌控的，如果真的被推荐去了，岂不是分分钟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