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叇散遮和食物们(......)打得火热的时候,御村眼中的那个自动送上门的迈着优雅的步子朝她走了过去。 这......这是......什么?! 叇散遮嘴角抽搐的看着拿着高脚杯子的那只手......不,应该称之为铁爪才对。不会碎吗?! 浅金色的面具遮住了那人的上半张脸,衣服是......呃......黑色斗篷......内在不得而知。 “晚上好。”优美的唇形一张一合,声音也是动听的过分。 “嗯......晚上好......de......”叇散遮眯起眼睛看他,似乎想要对他的面具进行透视。 唇边漾起笑意,只是眼内没有一丝波澜,“需不需要我把面具摘掉呢?” “啊......也好。”叇散遮傻傻的点头。 “只是我现在这个样子......”特地将两只铁爪子在叇散遮的面前展示了一下,“你能代劳吗?” “哦......”被哄骗的叇散遮很乖巧的将盘子放下,接着打开他的面具。 帅气与优雅的结合体,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呃......四宫......君?” “叫我四宫就好了。当然,以后也可以叫我莲。” “啊......”叇散遮没有意识到他的话中深意,只是很老实的说道,“但是叫莲的很多......” “那就暂且先用姓氏称呼吧。”四宫的眼中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转瞬即逝,“不过......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呃......姓......要不然名......就是不要把姓和名加在一起!”说到最后,叇散遮愤愤的语调上扬。 四宫嘴角的弧度比之前大了那么一点,“好的。散遮。” 为什么......明明只是个名字而已...... 叇散遮下意识的捂住脸。居然脸红了...... “四宫前辈。” “......”叇散遮沉默半晌,才道,“可疑的医生......” 比四宫所穿还要正常一点的医生专用白袍,这点没什么问题。只是...... 戴着白色消毒口罩的可疑人物镇定的说着,“并不可疑。只是面具而已。” 这个......可以当做面具的吗?! 叇散遮默默无语了一会儿,眼睛却瞅见一旁的四宫稍稍收敛了笑意,“是高桥学弟吧。” “高......高桥?!”-O- 坚定地点头承认。 “高桥......凉介?”叇散遮弱弱的问着。 继续点头。 “骗人!”叇散遮的第一反应就是拿掉他的口罩。 四宫看着她手中的口罩,眼睛微微一眯。 “唉......”高桥凉介无奈的叹了口气,“请还给我。现在还来得及。” “啊?” “是啊。”四宫莲抿了口红酒,唇上顿时多了酒润的光泽,“还是趁早还回去吧。” “哦。”虽然不明白他们两个那么执意是为什么,叇散遮还是听话的将口罩递了出去。 “谢谢。”拿回口罩,高桥明显又要戴起来的样子。 “这不是四宫前辈和高桥前辈吗?” 这次又是谁? 来人穿着一身宽大的灰色浴衣,双手大刺刺的插在另一只手的袖子里,脸上倒是戴着很朴素的白色半脸面具。 “嗯?”四宫在看到他之后只用了短短几秒时间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是菊正宗君对吧。” 被敬佩的四宫所记住的菊正宗显然很高兴,“是的。” 叇散遮茫然的看着他们热络的聊了起来,一时间倒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不吃了吗?” “啊......”经高桥的提醒,她才恍然察觉自己居然可耻的忽略了这么多美味的食物!(这一点也不可耻......真的......) “他们看起来还要谈一会儿,先到一边说吧。” 高桥并没有戴回口罩,反而是发出了邀请。而本想继续吃东西的叇散遮也就只好恋恋不舍的放下了盘子,和他一起走到了阳台。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看着她惊讶的眼神,高桥微微一笑,“你是想这么问吧。” “是的。”这个人肯定有读心术! “我说过我没有读心术了。”高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脸上温度持续上升,叇散遮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先把这种表情放一边吧。”高桥的笑意消失,隐隐有一种严肃感。 “哦......”虽然不知道他说的“这种表情”是什么意思,叇散遮也同样摆起一副正经的表情。 见她这样,高桥却反而又笑了起来,“你......很有趣。” “......”这算表扬吗?叇散遮思考了起来。 “这是夸奖。”高桥转身望着阳台外的夜色,神情淡然。 “啊......谢谢......” “关于今天的宴会,你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吧。” “不......我大概知道一点......”叇散遮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是相亲宴来着。” “没错。但是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似乎并不知道。” 高桥冷静的音调似乎和夜风颇为相契,同样都带着令人清醒的味道。 “重要的事?”叇散遮不解的重复。 “面具。”高桥说着,手指在口罩的绳头上来回抚摸。 “啊?” “迄今为止......是3个吧......不算我的话。”高桥从夜幕中收回视线,转而注视起叇散遮,“你亲手摘掉的面具。” “嗯......好像是的。”叇散遮察觉到了他话中某种不妙的成分,“会......很糟糕吗?” “不算是糟糕。”高桥背身靠在阳台上,侧头对上她的眼睛,“只能算是灾难。”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叇散遮很明显还想自欺欺人一会儿。 然而高桥却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不是玩笑。” “所以说你真的有读心术吧......” “不是。”高桥仍旧如同以往,一口否认。 “那为什么......” “你很容易看懂。”高桥的双眼如子夜般幽深,也许一不留神就要被他的眼睛给吸进去也不一定。 “很容易?”叇散遮明显受到了打击,“是说我很白痴的意思吗?” “不。”话语里是沁人心脾的微凉,“你很天真。而且不谙世事。” “......”这和白痴没什么两样。 “但同时......”高桥似乎是在斟酌说法,许久后才道,“也很能给人带来欢乐。” 我果然被看成白痴了......还是那种能娱乐人的白痴...... “能够使他人的情绪好转,这不是白痴能够做到的事情。”高桥还是像能够看透她的心意一般,非常直截了当的斩断了她的胡思乱想,“另外......我再说一句......” 剩余的话就好像流星划过天际,没有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