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胥伯扬的护犊子,萧远山正欲说话萧瑶已经迈步进来。
来人十五六岁,白衣折扇,一副翩翩少年扮相,难掩天人之姿,尤其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像极了她的母亲。
“师傅”萧瑶拱手弯腰恭敬见礼,抬头时咧着嘴带着几分讨好。
然而胥伯扬眼睛盯着棋局却不看她,其实胥伯扬与萧远山两人心中都憋着气,这棋早就不想下了,两人却都不开口,也不落子,就盯着棋局装深沉。
萧瑶见师傅不搭理自己,不疾不徐,这是又闹脾气了?嘿嘿一笑,衣袍一撩跪在胥伯扬脚边,也不说也不道,就这么笑意盈盈的盯着胥伯扬。
果然一盏茶时间不到,胥伯扬就败了,这个场景他太熟悉了,当萧瑶露出这种皮笑肉不笑的嘴脸时一般都没憋好屁。
“想跪外边去!”这似笑不笑的露一口大白牙,瞅的我一身白毛汗。
萧瑶也不矫情,施施然落座。萧远山可不乐意了,这么半天光看你俩得瑟,把我当透明的了?
一个不问,一个不说,好像就没有这个人一般。萧远山一时有些尴尬。
“咳…咳…说正事吧。”萧远山抿了口茶沉声道。到底是老狐狸面上不显山不露水。
胥伯扬因为萧瑶对萧远山有些成见,故意晾着他,见萧远山示弱也不再为难。
“这位便是当朝丞相萧远山,三日后皇后生辰设宴群臣,五品以上京官携带两名家眷,主要目的有两个,一、为砺王选妃,二、给太子赐婚。”胥伯扬简单明了把萧远山一句带过。
“所以呢?跟我有什么关系?”萧瑶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把玩着折扇满不在意。
萧远山觉得自己今天就不该来,黄历没看准。“你未出生时皇上就把你指给太子了,如今到了婚嫁年纪,自然是召你回来完婚。”
“砺王选妃太子赐婚同时进行?叔侄俩一起入洞房?”实在不行他俩凑合过呗,祸害别人就不地道了。这话萧瑶可不敢说,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胥伯扬有时候真希望萧瑶是个哑巴,放养的野惯了嘴上没个把门的,这话传出去得多难听。
砺王是北齐战神,手握重兵,十分受皇上信任,听闻砺王十二便上战场,那时皇上根基未稳,边关战事吃紧,朝上无人可用,十二岁的砺王自请而去,领军八万对十七万,大胜。
萧瑶自然是知道皇上为什么一定大费周章的找上自己,什么指腹为婚,戏言罢了,相府嫡女,母亲娘家将门之首,师承江湖第一神秘门派,这样的关系网核心人物嫁给别人也不放心啊,若是平民之女想必即使指腹为婚也定然想不起了。
“我有三个条件,相爷想好了再应。”皇命不可违,倒是可以趁机捞一把。“一、明日我要进宫面圣,之后会住进丞相府,我不是丞相府的人,也不会守丞相府的规矩,我的自由谁也别想剥夺。二、我的所有开销丞相府出。三、我的一切事物相爷不得干预。”
说实话这三个条件提的确实有点臭不要脸了,她能感受到萧远山的眼睛在喷火。这就好像家里供了个祖宗,供你吃喝玩乐花钱享受其他一律不能管。
萧远山眼睛都要瞪出血了,还没成太子妃就摆上谱了,真有那么一天入主东宫,那眼睛还不长天上去?“我可是你亲生父亲。”萧远山一字一顿声音沉沉。
“一心要我命的父亲,有或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吗?”萧瑶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话,“我看你是恨我不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