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颗西夏兵的头颅被挂在了延安城的城楼上,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西夏。
最新得到这个消息的是离延安城最近玉檀城。
玉檀城最为于大宋最为接近的西夏城市,西夏国的边防重镇,驻扎有一万西夏军。
大宋兵马要防西夏,西夏兵马又何曾不防大宋?
玉檀城的守将乃西夏大将梁忠彦,那一千西夏兵马是他派出去抢粮草的,今年他们这里的收成很差,他估算了一下,如果不抢一些粮草回来的话,他们今后几个月会很难熬。
只是他没有想到,一千夏骑兵进入大宋境内之后,竟然全军覆没,一个都没有回来。
他很震惊。
就算这一千西夏士兵遭到了大宋的袭击,可以他对大宋的了解,应该不会穷追不舍才对,他的人应该能有几个逃回来,可是竟然一个都没有。
战败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都没有回来,这种杀绝的手段,实在是令人感到惊恐。
梁忠彦凝着眉头,隐隐有些愤怒,他觉得大宋有点欺人太甚,把他的兵马杀光也就杀光了,可竟然还敢挂在城楼上示众,真没把他们西夏当回事啊。
“去把军师叫来。”
梁忠彦吩咐了一声,不多时,一名身材瘦弱,穿一袭青衣的男子走了进来。
“将军。”
来人乃梁忠彦军师,叫李瑞。
“李瑞,大宋杀我如此多的儿郎,且将首级挂在城楼上示众,本将军欲讨个说法,你意如何?”
李瑞神色微动,道:“不可。”
梁忠彦不解,问道:“为何不可?”
“延安城有宋军一万,虽说他们骑兵少,与我们硬碰的话胜算不大,但如果他们坚守城池的话,我军不善攻城,可就要加大伤亡了,将军要动兵,可以,但不能是现在。”
宋军善守,这是谁都清楚的事情,梁忠彦听完李瑞话后,点了点头:“军师所言不差,既然现在不是时候,那什么时候可行呢?”
“若我军兵力是宋军五倍的时候,可讨伐!”
说到这里,李瑞又道:“今年西夏的收成不好,很多地方怕都无法过冬,国主早与群臣商议,准备进攻大宋,渡过难关,到时必定有所安排,将军只需要静等差遣就是了。”
梁忠彦点点头,又道:“那一千将士被杀的事情,是否可以上报国主?”
李瑞道:“国主脾气不好,若听闻我西夏将士被大宋这般屠杀,必定怒不可揭,到时怕会没有准备好就命人伐宋,那时恐怕有所不怠,而且此事于将军并无益处,还是压下的好。”
一千将士就这样被杀,上报朝廷之后,梁忠彦很有可能受到责罚,见此,梁忠彦自然也就不敢将之上报了。
梁忠彦虽然不报,想把这事给压下来,但是天未随人愿。
但西夏境内与大宋临近的可不只一个玉檀城,不远处还有一个东离城。
东离城的守将叫米禽豹,出自西夏国内的贵族,而梁忠彦则是汉人,米禽豹很是看不惯国主把一个汉人放在这么一个重要的位置上,所以时常跟梁忠彦作对。
他听闻梁忠彦把一千兵马折在了大宋境内,心中顿时狂喜,忍不住就把这事禀报给了西夏国主。
西夏国主李乾顺接到米禽豹的密报之后,很是震怒,立马把朝中群臣给召集了来。
“诸位,大宋欺人太甚,竟然把我军将士的头颅挂在城楼之上,这简直是我大夏国的耻辱,朕要出兵,向大宋讨要一个说法!”
怒不可揭,朝中一些群臣早有伐宋之意,尤其是是那些贵族老爷,毕竟不从大宋抢东西,他们这个冬天只怕不好过。
而且以他们对大宋的了解,不管能不能打赢,大宋都喜欢议和,而只要议和,大宋就要给他们西夏送钱送粮。
这也是为何他们一旦收成不好,就要去大宋这个冤大头邻居那里打草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