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揪着极乐的领子说:“母亲真是胡扯。真是我不像女人吗?你不把我当女人吗?”
极乐很小心翼翼把我的手从他被拧皱的衣襟上松开:“你装一下,装一下还行……”
夏征舒也来得勤了,虽然他现在要在范府赵府来回跑,但完全不影响他还跑来这里打闹一番。
可能他也是皮痒,总要来挑衅一下极乐,再跟他打上一架。两人水平倒是不相上下,所以总是会出现轮流挨揍的情况。
开始两个还是打得肆无忌惮,时不时就要误伤我。
“哟,你又跟我急了是不是?”夏夏贱贱地挑衅极乐。
“我没有。”极乐盘腿坐着树上,皱着眉头闭着眼。
“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夏征舒已经很知道怎么当个气人的小妖精了。
“无邪,让他闭嘴。”极乐已经在磨牙了。
我躺在树枝上磨指甲:“夏夏,极乐说让你闭嘴喔。”
“哟,有话还不自己说。跟你爹客气你妈呢?”夏征舒马上阴阳怪气地接上。
下一秒,极乐就从树上一跃而起,一脚飞向夏征舒。
“喂。”我蹲在旁边咬着草。
两人仍旧是打得难舍难分。
“喂喂。”我继续招呼他们。
“干什么!!”两人还没打够,都冲我吼起来。
我抬起手臂,指着小臂一条小伤口:“你们误伤了我哎。”
然后又伸手示意他们看看周围,已经聚集一一群闻着血味赶过来的妖魔鬼怪,一边对我形成一个包围收缩,一边还在流口水。
“你们再打一会儿我就要被吃掉了哎。”我指了指旁边已经张开血喷大口要咬我脑壳的一只腾豻。
他们只好停下对打,一起来结果身边的这些爬虫。我趁机就可以继续上树,好好睡个午觉。
通常这样一天的晚上,他们两人也需要留下来。因为伤口愈和是需要时间的。这之前血的味道便一直留在周围。
夜间的走兽并不比白日少,只是品类有所不同。
极乐惯例是要在我房里守夜的。夏征舒本来不愿意,但是极乐觉得责任他要担一半,强行逼他留下来。
不得不说。自从这样之后,我的睡眠质量高了很多。虽然早上醒来经常尸横满屋,以及看到两人圆睁睁的黑眼圈。但我是不介意的,生活的幸福感好太多了。
而且怎么说呢?这样来回几次之后,他们反而不怎么打架了。
“你从小就是这样?”又一次杀伐结束后,极乐气喘吁吁在问。
“差不多吧。幼时确实麻烦些,不比现在胳膊长起来了,不行我还能跑。”我给他倒了杯水,心情大好地挑了个没沾上血的干净座位坐下来,咬上一口点心。等着府里的侍从来打扫房间。
“第一个知道的自然是我母亲,但是母亲怕麻烦,如果不是恰好我逃到她房间,她是懒得动手的。”点心真甜,我慢慢咬着,掰着指头算。
“第二个知道的是狐偃哥哥,他那时便捧着剑。我睡觉他便守在我身边。虽然是人族,但狐偃哥哥确实天生神勇。这样的日子没多久。父亲把哥哥带去吴国练兵了。”
“然后现在就是我?”极乐嘴角抽动着。
“我用手背擦了擦嘴,你嘛算第四个。第三个知道的人算是个意外。”我回忆道。
他挑起眉头:“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