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主握着烟筒的手微微一滞,心底仍是轻蔑,撇了嘴,不耐烦道:
“饶是什么身份也白搭,就算是棋盘街侯掌柜那样的大商人,也租不起这汗血宝马。莫要白费口舌了。”
顾明湘呼了口气,决定还是拿出来试一试。
她从怀里随便掏出来了一块她从宫里偷拿的令牌,举在他面前:
“这……这便是我家老爷的令牌!不知可否担当得起?”
她寻思,这宫里的玉牌非富即贵,怎么着也得让他勉强卖个面子吧。
谁知道,那马场主老头甫一眯紧了眼睛,看到令牌上的字,又反复在手里摩挲鉴定了真伪。
发现是真品后,登时咋舌,吓得向后趔趄了几步。
“怎么?不够格?”顾明湘狐疑地问道。
端木迟斜斜地顺着那老头的裤腿看下去,发现地面上多了一滩黄色的液体。
他诧异万分,什么情况,这老头居然……吓尿了?
只见,马场主竟然慌不择路地跪在了地上,浑身颤抖着,磕头请罪:
“府尹大人赎罪啊!老朽有眼不识泰山,竟冲撞了二位贵人,罪该万死啊!”
顾明湘显然非常吃惊,试探地问:
“哦?那你说说看,这是块怎么样的令牌?”
马场主牙齿打颤,以为是惹了她生气,心中惊惶万分,嗫嚅道:
“是,是顺天府尹大人的令牌。”
接着又是身体筛糠似的叩头请罪。
端木迟更是震惊得抬眉,连额头纹都皱了出来,表情复杂到无法言表。
顾明湘“哦”了一声,知道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笑眯眯地搀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