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湘尴尬地笑了笑，连忙摆摆手。“大可不必，不必这么着急。”

她说着便翘起二郎腿，脱下了鞋子，将叠了三叠的城防图拿出来，摊开手到他面前。

“喏，看看吧。”

萧司凌紧张地一把夺了过来，立刻借着马车帘缝外细微的光亮看了起来。

朱雀门，玄岗亭......他看到了自己早已侦察过的几处兵力布防，分毫不差。

看来，这城防图竟是真的。她果真是父皇派来帮他的细作么？

“这下你总该相信我了吧！”顾明湘抿了抿嘴，把鞋子套上，在漆黑中露出一口白牙。

他幽黑的眸子讳莫如深地盯着她，她微笑着与他四目相对。

这时候她当然不能慌张，做戏就必须做足细节，才能令他信服。

“……”

顾明湘紧张地咽了咽，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

忽然，他掐住她的腰身，倾身凑上前，仿佛要看清她的脸参透一切。

近了！顾明湘幽幽地闭上眼睛，睫毛微微振颤，不行，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她那一身本就薄如无物的素衣，令她几乎是贴紧着他沉笃的心跳。

萧司凌感受到一阵柔软的触感，女子温热的呼吸喷在胸膛前，他心头忽地一紧，眉头蹙住：

“这么矜持？平日里你是如何在司徒错宫里承欢的。”

他半是揶揄半是讥讽。

顾明湘错愕地抬起头，“啊？”

她好笑地眨了眨眼睛。原来是在怀疑这个！

“既然是为太子殿下办事，自然不能这么蠢的做出如此牺牲咯。”

她狡猾地凑近他的耳畔，呵了口气，咕哝道：

“无论你信不信，我没有被狗皇帝碰过一次，一直都是用人皮面具由他人代劳。”

他眸光一闪而过讶然之色，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却突然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