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版本的《孟子》这么好看。”

朱厚镠见了朱厚煜温和的笑脸，瞬间吓得膝盖一软、小脸发白，这皇宫里有本事也有意愿管他的人不多，很可惜、朱厚煜就是其中之一。

朱厚煜扯掉《孟子》的封皮随手丢到一边，至于他的好弟弟在看什么书......朱厚煜随手翻了两页还真没看出来，只大概看得出是偏纪实性的宫中秘史。

“朕看看这是什么玩意儿，《元宫暖香纪》......你不就住宫里吗？看这玩意干什么？”

朱厚镠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敢跟朱厚煜说实话，便信口胡编了个缘由。

“我......我好奇前朝宫里是怎么过日子的。”

“前朝一帮野人有什么好了解的......还你可以，先告诉朕这宫里的藏书阁在哪，最好是跟武学内功有关的。”

朱厚煜顿时就对这本书失去了兴趣，他对元朝的感观很差，一个连户籍统计都要靠百姓自觉把家庭情况写在门上的政府有什么值得借鉴的？太糙了，简直就像个水土不服的半吊子帝国。

“内功？皇兄你看那种东西干什么？又难练又没有什么用......”

“朕看你很有好奇心嘛？要不以后你搬张凳子过来，张居正给朕讲课的时候你就在旁边听着。”

“不、不用了，臣弟才疏学浅，实在是没到能让首辅授课的程度。”

朱厚镠本来还想试试朱厚煜的口风，谁知道朱厚煜这么不讲武德，坏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就要连着他一起拖到张居正那里去受苦。

张居正给朱厚镠的印象就像太后，明明总是一副和风细雨的和善表情，但就是能笑呵呵地让他感到不寒而栗，是朱厚镠少数几个不敢招惹的存在。

再说他又不是朱厚煜，好好学习对朱厚镠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他吃拧巴了才去找这个罪受。

“......石渠阁吧？那里七七八八的闲书多得很，想来也收录了不少关于内功的书籍，皇兄真想修行内功的话也得先了解一番不是？”

朱厚镠这番话倒给朱厚煜提了个醒，内力分五行：玄阴、纯阳、金刚、金刚、归元。

五行内力相生相克，贸然修行相冲克的内力会导致严重的后果，他还要先研究一番哪种类型的内功适合清儿才行。

朱厚煜上下打量了朱厚镠一眼、赏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这还是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弟弟这么顺眼。

“今天的事朕不会跟太后说的，你继续用功读书吧。”

“不是......皇兄！书你还没还我哪！”

朱厚镠慌忙冲着朱厚煜离去的身影大喊，奈何朱厚煜一心想着清儿的事情、转身快步离开，朱厚镠也不敢冲上去拽住他，只能生无可恋地站在原地连连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