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君以为如何?”
刘茂原本只是有些惊讶,此时却显得很是惊喜。
该说自己这趟穿越,还真是来着了。
这个时候的吴懿,明显是刚刚加冠,正想要凭借一番努力挣功劳的时候,所以他刚刚所说的些许谋划,明显要比正史之中的吴懿要显得更为有干劲。
“子远兄的这谋划,果真妙极,有了这番谋划,就不必再担忧那张修在我们身后捣乱了。”
“哪里,若是能成,自然是好的。”
吴懿还有些谦虚起来了。
即使这夸奖是来自比自己还要小许多的刘茂,他还是感到很欣慰。
志在四方,上马能执戈下马可筹谋,才是他吴懿理想当中的男儿所向。
刘茂拍拍屁股站起身,很是郑重地冲着吴懿拜了一拜。
他这一拜不要紧,却惊的吴懿忙不迭地也站起身,避让开来,很是不解地阻止他继续拜下去。
“郎君,你这是何意?”
刘茂拜不下去便只得作罢,唏嘘了片刻,推心置腹道:“刚刚听闻了子远兄的谋划,瑁很是感动。愿意站在瑁的位置为瑁谋划的,子远兄乃是第一人。今后若能得子远兄为瑁多多谋划一二,瑁当……”
吴懿很是诧异。
只是自己闲不住,抽空给出了个主意,自己这妹夫怎么就这么大反应呢?
并且最近几日的相处下来,也发现他根本不是在雒阳和雒县那般酒色难离,与他成婚前的性子像是大为改观。
而这一切的改变,似乎就是在离开雒县之后出现的。
难不成,妹夫这么多年花天酒地的消遣,其实都是另有隐情?
当这个念头蹦出来之后,对比着眼前刘茂的所作所为,吴懿就越发的觉得可能。
现在他的谦逊举动,哪里是一个酒色成性的纨绔子弟能够干出来的?
若真如此,那么自己这个妹夫现在好不容易离了雒县,就更应该好好谋划一番,多挣些本钱然后尽可能自己出来打拼才好。
是以,他直接打断了刘茂接下来的话,断然道:“郎君这说的是哪里话,子远如何能刚刚入军便做到校尉之职,子远还是省得的!请郎君放心,今后子远的吴家,定当鼎力为郎君驱使,敢有二心,神鬼共戮之!”
这是说着说着兴头上来了。
刘茂看着吴懿举起单掌发誓赌咒的模样,嘴角抽了抽,赶忙道:“不须如此不须如此!子远兄,能得你的鼎力相助,瑁又何愁前途艰险路漫漫,哈哈!”
将吴懿举起的手掌压下,不管是不是真心的,就瞅着吴懿这劲头,刘茂还真的有些小激动。
两人交手相握,各自感动的当头,冷不丁的近处突然传来一声轻咳。
“咳。”
两人连忙各自放开手,转头去看,原来是严颜。
“那个,郎君,吴校尉,某适才巡营来着,凑巧碰到有外出回返的细作,这便带来了。”
刘茂看向细作。
相貌平平,一身的脚商打扮,满脸风尘加上粗布烂衣,还真难引起常人的怀疑。
“来自何处,有何情报?”
刘茂也不废话,直入主题。
细作单膝跪地,抱着拳很是恭敬的答道:“禀郎君,小的从阳平关方向回来,奉什长之命特来传回情报,阳平关内出现异动。”
刘茂一惊。
自己这边刚刚决定先试用张修的锦囊计,料想张修那边还没这么快就能见效,这个时候阳平关突然有异动,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是何异动,细细道来。”
严颜在旁插了一句,颇有些心急。
他所想的,竟与刘茂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