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大当家刚走,家里就失火了呢?”老管家看着烧塌的房子失神的道。
此时的大当家王虎还带着一支精壮的队伍马不停蹄的奔向百里外的清隆镇,此刻还在半路呢。
天大亮,王家老大王虎和王家老二王争才赶到了自家盐仓门口,商巡衙门的李班头等候多时了,王家老大黑着脸跟李班头唠了几句,便仔细察看死者的伤势。
“屋里五人是被剑刺死的,外面五人应该是三弟带着他们往回赶,被人截住,被刀砍死的!那刀势不但快,而且果断和残忍,不留半丝余地!”王虎低沉的分析着。
“说得也是,三弟的头被一刀切断,手也被切了出去。直接,狠毒,快!看样子是寻仇,做的干脆利落,留下的线索也不多!”王争蹲下身子,看着王豹的尸体,沉声的道。
“再想想,总会有线索的,我就不信,凶手没留下蛛丝马迹!”王虎皱着眉,冷峻的说着,握紧了手中的刀柄。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从一个乡下的小贩混成现在的塞北大盐枭,靠的就是一把刀,凭的就是狠辣无情。但想不到,现在居然还有人比他还狠,还狂,不但敢在自己的地盘上闹事抢钱抢盐不说,还把老三砍得分成了三下,那岂不是在挑衅么?
对,是挑衅,严重的挑衅!
王虎咆哮着,仰天怒吼。“杀我三弟的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吼够了,骂够了,才和王争和十个跟班一起沿着王豹临死前的路走去,希望能查到一些线索。
李班头也跟在身边,一路仔细的走着,寻到了红云酒楼。
此时正是中午,红云酒楼里热闹非常,全满了座。食客们正边饮着酒边议论着昨天王三爷被杀的事情。说得兴高彩烈,哈哈大笑。
当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堂中时,背后还跟着李班头和一众打手,个个黑着脸,杀气腾腾的站成一团,握着刀,大有要斩上去的架势。
沸腾的声音嗄然而止,许多人认出了是王虎和王争,脸色都白了,不敢再言。
有几个胆小怕事的正缩着身子准备遁走,可却见王虎瞪着双眼,冷哼了一声,吓得又缩了回去,乖乖坐回到座位上。
“掌柜,我家老三前天在这里吃饭,坐的是那一张桌子?”王虎冷着脸问。
掌柜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弯着腰低着头指了指前面一张空着的桌子,道:“回大爷的话,三爷坐的是这张桌子!”
王虎冷哼了一声,走过去,把手中的刀一拍放在了桌子上,拽了把椅子坐下,向掌柜招招手,让掌柜来到了身边,继续问:“我家老三喜欢挂帐,他在你店里挂了多少银子的帐了?”
掌柜身子一抖,汗水就出来了,赶快双膝跪下,叫:“三爷挂账是小店的福分,就区区百多两银子,现在他人。。。。。。”
“好了,不必多说。”王虎拍了一下桌子,打断了掌柜的话,道:“是多少?我不想让老三带着债走,多少银子,请直说!”
“回,回大爷,加上昨天早上的,共一百二十三两!”
王虎点点头,向身后的跟班招了招手,从跟班递上来的一包银子中,拿出了一百二十三两放在了桌子上。
然后盯着掌柜,脸色一冷,道:“老三在前天早上都和谁说过话?”
掌柜抹了把脸上的汗,脸露难色:“我,我在算帐,没注意到。”
“什么?没注意到?”王虎吱的一声,拨出了大刀。“你到底说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