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伍?是官兵?
哑姑脸色一愕,原本高兴的脸突然收住了,露出失望的神色。
怎么上百人来我们十里堡,莫非是马贼。
但小虎却冲着队伍欢叫,哑姑顺着小虎的眼光望去,却见一个少年策马冲出队伍,向她挥了挥手。
“元天?”
哑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擦了擦眼睛,再看,莫错,果然是元天。
哑姑跳下箭楼,冲上去,和跃下马的元天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哑姑泪流满面,仔细端详着元天。
哑姑虽然没说话,但元天在她的眼神就能看到,是担心,还有责备,和思念及牵挂。
“让你担心了,哑姑,对不起!”
众少年押着战马在前面停了下来,跳下马,迎着阳光望向久违的镇堡,却见大人们小跑般冲了出来,目瞪口呆的看着风尘扑扑的少年们。
“孩子们回来了!“
众镇民欢呼着迎了上去,寻找自家的孩子,问长问短。
镇民们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一切,整整一百零五匹战马,二十匹骆张,这么多牲口筒直都要把小小的十里堡塞满了。
大人们拉着战马走入镇里,喜得合不拢嘴,小孩们摸着骆驼和战马,东瞧瞧西看看,眼里全是仰慕。
就连村里的狗们也在钻来跑去,看着战马汪汪叫上两嗓子。
元天看着喜气洋洋的乡亲们,也跟着笑了。哑姑更是欢喜不已,向他竖了竖大拇指,也转身去看热闹了。
看着如此多的战马,元天却犯难了。单凭十三兄弟和花无缺,陈小三,这么多性口根本养不了,牲口棚先不说,每天的马料就是最大的问题,从马贼手中抢来的这些马大都是战马,得用精饲料伺候着,不能冷不能热,干活还不如骡子顶事,所以,这些牲口的安置成了迫切的大问题。
但元天很快就想出了对策,先挑出二十匹最好的战马,剩下的无偿分给镇里的乡亲们,参与这次行动的兄弟们家里自然会照顾些,多分一头性口,另外给二十两银子。
看看白花花的银子,十三兄弟的爹娘高兴得不行,足足二十两银呀,一家人干一年未必能挣这么多。捧着从孩子手中递上来的银子,当爹的还能撑得住,当娘亲的已经忍不住开始抹眼泪了,哽咽着:”孩子长大了,能挣钱了,懂事了!“
大人们欢天喜地的牵着马,拉着出征归来的孩子往家走,阳光明媚,众人都觉得春天的气息已经来临了。
胡瘸子当看见元天双手把一袋银子递来时,笑得不知说什么为好了,双手搓了半天,还是在笑。他转身一把拉过哑姑,嚅着嘴:“我,哑姑,她。。。。。”
哑姑却挣脱了胡瘸子的手,从元天手中一把夺过银子就冲入了屋子之中。
“进屋坐,大年初一的,待会和叔喝两盅,咱俩儿不醉不休!“说着,拍拍元天的肩,牵着分给自己的两匹马乐呵呵的进去了。
元天快步走入屋中,哑姑已经站在屋中等着他了,看见元天,一把拉着他的手,拉到堂屋,从炕头上取下一件雪白的羊皮祆,让元天穿上。
“哑姑,你做的衣服?“元天穿上这合身的羊皮袄,笑着问。
哑姑那小脸已经鲜艳无比,小胸脯在起伏着,然后笑得像三月桃花一般灿烂,最后,才点了点头。
元天也跟着笑了,从怀里摸出一支银钗绕到哑姑背后,轻轻插在哑姑那秀黑的头发上。“哑姑,你真美!“
哑姑那艳丽的小脸更红了,突然转身,轻轻的在元天的额头上一吻,就转脸跑了出去。
元天看着她的背影,不知所措,摸了摸额头,仿佛还有淡淡的余香。
“孩子,傻站什么呢,来,菜已经炒好了,整两盅去!”胡瘸子探出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