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下面有叫声,城墙上探出个醉醺醺的马贼,举着油灯照了照:“什么人?在叫啥?”当看见花无缺和一个花姑娘站在城墙下时,顿时两眼放光:“那姑娘是干啥的?旁边那个小子又是做什么的?”
“那是女娃儿的哥哥,等着拿赏钱呢!”
“那进来吧!太好了!”
大门缓缓的打开,花无缺大摇大摆的带着二人走入了营中,那穿花衣的大姑娘刚步入大门,那开门的马贼顿时偎了过来,伸手就向胸脯摸去,弄得周木水满脸通红,更加活像个大姑娘一般。
两马贼更是开心得不行,伸手就捏周木水的脸蛋。
背后的元天和花无缺却提起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就往马贼的腰眼刺入,匕首在插入去之后重重一拧,两个马贼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周木水转身向大门外招了招手,伏在门口外的众少年一拥而上,向营地里冲。
营地里有个大堂厅,里面点着火把和灯笼,墙上挂着兽皮和长刀,厅中摆着一条长桌,众马贼便坐在长桌两旁畅饮着烈酒,许多人已经酩酊大醉,瘫倒在桌子下面。
今天是徐夕夜,二当家和三当家都不在营子里,只有五当家一人坐镇,五当家才三十来岁,因为和许无敌关系好所以被提拨坐第五把交椅,在马贼帮中威信很一般,今天二哥三哥不在,他就坐在头把交椅上,高高在上的喝着酒,威风得不行。
此时的他,正翘着二郎腿,正哼着小调。
窗外,传来了鞭炮声,轰隆隆的,好不热闹。
五当家站起来,仰望着墙上的一幅虎皮。“大哥呀,你怎么就走了呢?今晚不知多热闹,多开心,你却丢下兄弟去了!”
说着,斟了三杯酒向着虎皮倒在地上。
正要回头,却听见破风声响起,一支利箭赫然向他飞来,从脖子上贯穿,钉在虎皮上。
五当家看着血箭,顿时大骇,瞳孔一缩正要回头,却是一口热血喷向了墙上,在众马贼口瞪木呆的眼光中,重重的扑倒在地。
没饮醉的马贼刚欲站起身,却听见了马蹄声和脚步声响起,利箭吱吱的射来,又有几个马贼应声倒下。
接着,有两个人头滚来,众马贼一看,更是惊得发抖,那人头不正是二当家和三当家的么?
“不想死的快伏在地上不动,否则那就是你们的下场!”声音冰冷又干脆。
马贼们赶快就地爬下,伏在地上,抱着头,闭上眼睛,连大气也不敢出。
脚步在身边响起,墙上的大刀全部被席卷一空。
“哈,哈!马贼们听着,从明天开始,统统给我滚回家去,重新做人,否则格杀勿论。”
一陈狂笑声过后,马蹄声渐渐远去。
夜还是那么冷,但外面的鞭炮声响得更欢了。
众马贼一动不敢动,直到天亮才悄悄的抬起头来,但除了几具同伙的尸体和二当家,三当家的脑袋外,那些剿杀的官兵或者侠士都早已没了影踪。
有几个胆子大一点的马贼瑟瑟发抖的站了起来,出去看了一下。
果然人早就走了,但今人丧气的是,马厩里的战马全不见了,放在二当家卧室柜子里的银两也被洗劫一空,所有的兵器也被席卷一空。
“完了,完了,都散了吧,乒器没了,几位当家也不在了,还是回家孝敬爹娘,踏实的做个农民吧!”
活着的马贼暗自庆幸,悄悄的走出了营地,趁着天刚亮,雾气浓,走出了狼石镇。
大年初一的早晨,狼石镇分外寂静。大雪初停,四周都是鞭炮炸飞而落的红色纸碎,在雪地上像点点的红花一般,十分好看。
一位老大爷推开门,提着便盆走出大门,当向小巷转弯处的茅厕走去时,却赫然看见靠着墙角躺着一个人。
“大清早的,这么冷谁醉得躺在地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