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梦纯摇摇头:“没有,奴婢怎么会做这种事。奴婢的心里对七殿下,只有尊敬与忠诚,奴婢绝对不会在心里辱骂七殿下的!”
宋子晋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表表你的忠心吧。”
叶梦纯疑惑道:“怎么表?”
宋子晋的笑容越来越扭曲:“把叶甲某尊敬七殿下宋子晋抄写一万遍”
叶梦纯瞪大了眼睛:“你认真的?”
宋子晋点头:“非常认真。”
叶梦纯扒拉一边手指头:“十一个字一万遍,没必要玩这么大吧?奴婢嘴贱,刚才确实心里埋怨七殿下了,但您大人有大量,何必与我计较呢?”
宋子晋掐住她的脸颊,压低声音道:“本殿下就是什么玩不起,你第一天认识我?”
叶梦纯眼含热泪,求饶道:“七殿下,咱家本就穷的不剩什么了,一万遍得废多少宣纸?”
宋子晋玩味一笑:“没关系,纸钱就从你的月例银子扣,扣个三五年,怎么也够了。”
叶梦纯收起眼泪,怒道:“人渣!”
宋子晋放开她,转身离去:“给我这种人渣做女人,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
叶梦纯冲着宋子晋的背影喊道:“谁是你女人,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骂归骂,叶梦纯最终出于对宋子晋本能的恐惧,还是乖乖的去抄写了。
大概十日后,叶浩林接到了叶梦纯的书信。
叶梦纯在信里写到,宋玉轩在她入宫的半年内对她各种欺辱。把裴景兴与裴景瑞对宋静容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后按在了自己身上。
看完书信的叶浩林愤怒至极,当夜就联系了自己的一派势力,彻夜长谈,研究出修理宋玉轩的方法。
看到回信里,只有一个万事大吉的吉字时,叶梦纯知道,宋玉轩死定了!
柳夏月与宋静容以为叶梦纯说要弄死宋玉轩,只是一时气愤。
当朝堂上传来,大臣们参宋玉轩纵容舅舅贪赃枉法害死灾民。皇帝震怒,宋玉轩被囚禁东宫时,她俩才知道叶梦纯是来真的。
柳夏月有点担心宋玉轩,可她也同样理解叶梦纯。
只能一个人烦恼,无处诉说。
宋伯成得知宋玉轩被囚东宫后,匆匆赶回来,就为了能再踩他一脚。
东宫内,宋玉轩被困在寝殿不准外出。
无助又危险的处境,让他不由自主的盯着身旁空落落的位置发呆。
狗蛋!
你在哪里?
若你在本宫身边,本宫不至于此
管事太监进来后,他才回过神来:“如何?父皇那里可有消息?”
管事太监紧缩眉头:“太子殿下,梁王回来了。”
宋玉轩一听到宋伯成,握紧了拳头:“他去落井下石了?”
管事太监叹了口气:“梁王去向皇上请求,主审国舅贪墨赈灾粮款一案。”
宋玉轩冷哼一声:“若是他去主审,本宫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心中恨透了皇后的娘家,但此时此刻,这些抱怨已经无济于事。
宋玉轩抬眼:“父皇同意让他主审了?”
管事太监摇头:“朝堂上并未同意,但下朝后,皇上去了太兴殿。”
宋玉轩咳嗽了两声:“有太后助力,本宫这回恐怕凶多吉少。”
管事太监急道:“皇后娘娘不会坐视不管,就算不为了太子您,为了国舅爷她也不能袖手旁观啊!”
宋玉轩冷笑,自己的亲生母亲救自己竟然还是附带的这种事,天下鲜有吧
管事太监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狠狠的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咱家该死,咱家该死!”
宋玉轩摆摆手:“不怨你,这是事实。”
管事太监跪在宋玉轩身旁:“咱们这方的人都在想办法,太子殿下不要急,皇上定会还您一个清白。”
宋玉轩道:“此事牵扯皇后的娘家,父皇就算再偏袒我,也不会出言干涉大理寺的审查。清白需要自证,旁人是给不了的。”
管事太监见宋玉轩面色平静,问道:“难道太子已有了解除困境的方法?”
宋玉轩点头:“你派人传句话给母后,此事若牵扯我,父皇为了保住东宫,保住皇家颜面,舅舅只有死路一条。但若舅舅独自承担下来,本宫定能保他平安,留他一条性命。”
管事太监道:“咱家一定把话带到。”
宋玉轩道:“等一等,还有一句话。我那个舅舅,是个不中用的软骨头。若宋伯成用刑,绝对会屈打成招。你告诉母后,让她去劝说父皇,用一个无关的人去审理此案。”
管事太监问道:“谁是无关的人。”
宋玉轩的眼眸闪过一丝算计:“那就是掌握在父皇手里,与其他人从无交集的宋子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