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文拎着自己的一双鞋,踮着脚,悄悄的从宋静容的寝殿离去。
可还未走出院门,就被一双充满幽怨的眼睛盯上了:“你要去哪里啊?”宋静容的声音像极了索命的黑白无常,让裴景文有种被索命的恐惧感。
“公主,你醒了?”裴景文回过头恐惧的看着面容憔悴的宋静容,声音颤抖道。
宋静容不知从何处端出来一盆新鲜的水果:“这是西域进贡的时令瓜果,我特地给你准备的,来,别客气,快吃了吧!”她边说边将整盆水果怼到了裴景文的脸上。
裴景文内心直呼救命,但他不敢忤逆公主,只能忍着腹痛,眼含委屈的泪水,将整盆水果吃下肚去。
看着裴景文吃下水果,宋静容松了口气,露出了笑容。她在短短的三天内,已经夸奖了裴景文一千多遍,喂他吃下无数珍馐美味,赠予他大量锦缎金银。
她自认为她对裴景文的好,已经足以让裴景文感动的天崩地裂了。
殊不知裴景文本人,已经快被她折磨致死了。
以一个正常人类摄入食物的标准,裴景文这三天至少吃了十个人的饭量。
他难受,痛苦,却不知谁可以来拯救一下他。
在裴景文吞下最后一颗葡萄的时候,他终于因为过量进食而倒在了地上。
看着躺在床上肚大如球的裴景文,尚医院的张太医脸上多了一点诡异的味道,他缓缓地靠近裴景文的耳朵,轻声说道:“裴侍卫,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宝物,你一会儿就知道他的妙处了。”
话毕,他拿出一桶香油和一段意图不明的管状体。
隔着一扇屏风,宋静容在外又愁又喜。
愁,是她好像把裴景文玩坏了,很可能已经将他得罪了。
喜,若是他直接挂掉了,那她可就省心了。
屏风里,面对笑容可怖的张太医,裴景文发出了灵魂上的拒绝。
“张太医,别别别!啊!!!!!!啊!!!”
过了会儿,张太医走出屏风,对着宋静容恭敬行礼:“公主,你放心好了,裴侍卫已经没有大碍了,休息一天,您就可以继续玩了,不是,您就可以让他继续保护您的安全了。”
宋静容有点失落:“哦,那我现在能为他做点什么?”
张太医回眸看了一眼捂着裆部在床上急的乱转的裴景文:“给他准备十七八个恭桶就好。”
宋静容点点头,一挥手,身后的太监陆陆续续的往里抬恭桶,且材质各不同,金的,银的,铜的,玉的,种类繁多。
她趴在屏风上大喊道:“景文,你喜欢什么样子的恭桶,我让工人现给你做。”
裴景文哭笑不得:“属下谢公主好意,微臣就想要木头的,木头的它不凉啊!”
在拉了一天一夜后,张太医终于赶在裴景文把自己的肠子从肚子拉出来前,送来了特质的止泻药。他一个八尺男儿,顶天立地的汉子。硬是被宋静容祸祸成了,直不起腰,站不稳脚,睡不着觉的半死之人。
他甚至已经开始怀疑,宋静容与他有仇,就是要来搞死他的。
入夜,裴景文躺在侍卫所里,正在回忆自己是否曾经与公主有过节的时候。
一双熟悉的眼睛,在他的床头前闪闪发光。
“公主!”裴景文吓得从床上跳起来,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拉警报。
他很清楚,若是现在有人发现公主在他的屋内,他的小命就会瞬间呜呼。他赶紧捂住了嘴,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后,小声问道:“公主,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宋静容的笑容逐渐猥琐:“景文,你一个人睡觉,孤不孤独,无不无聊啊?”
裴景文被问得心慌,看着美丽的公主缓缓地靠近自己,他的心脏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跳动:“公主,公主,你想说什么?”
宋静容嘿嘿嘿的笑了三声后,从背后掏出了一本打满马赛克的图画本:“你看,这是最新的XXX与我XXX的故事,都是劲爆的内容,保证可以让你快乐的度过每一个寂寞难耐的夜晚。”
裴景文看着推销下流书籍的宋静容,长长的叹了口气:“公主,属下不需要这个。”
宋静容正惊奇这么优质的下流图书竟然没有打动裴景文时,她的脑子灵光一闪,笑容更加油腻猥琐:“诶嘿!男男的我这也有!”
“不需要!”裴景文再也忍受不了了,扛起宋静容将她丢出了房间。
宋静容傻傻的在风中凌乱,无奈道:“这个小伙子还真是不容易讨好呢!”
过了几天,两人难得的像正常的主仆一样,到跑马场看御林军摔跤、骑射。
两人走在跑马场的外围,时不时地就有御林军一脸鄙夷的向这边看过来,更有甚者直接议论起裴景文。宋静容看摔跤比赛看的入神,没注意到裴景文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直至他执刀的手青筋暴跳,才引起她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