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已经麻木了,对死人麻木了,对杀死同类这件事麻木了。
在一楼经历的那场屠杀,从某种意义上又让他们的精神往强者的方向升华,变得更加冷酷,更加无情,不会做多余的思考。
就连米歇拉也是,她已经开始不去在乎那些被自己杀死的人,背后可能拥有的亲人、朋友、爱人。这些东西在死亡面前都一文不值。
他们只是为了达成目的而挥剑,只要保证死在剑下的都是该死之人,米歇尔和米歇拉就永远不会被罪恶感侵蚀。
所谓问心无愧,正是如此。
兄妹俩打开第二扇门,出乎意料的是,里面并没有敌人,或者说根本没有人在,房间是空的。
米歇尔和米歇拉退了出去,继续打开另一边的第三扇门,但当米歇尔刚接近门板的时候,里头却突然发出一声爆响,一只粗壮的大脚踹破房门,穿过门板正中米歇尔的腹部。
“噗咳!”米歇尔整个人被踢飞出去,重重摔在另一侧还没检查过的门板上,把房门都给撞凹进去,同时咳出一口血。
“哥哥!”
“........我没事米歇拉,注意前面!”
听到米歇尔的警告,米歇拉重新转过头去,发现被踢出个洞的房门不知何时已经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名身高足足多了米歇拉一倍的高壮男人。此人穿着凌乱的黑色服饰,跟海盗一样头上缠着黑色头巾,面貌虽普通,但眼神十分凶狠,身上散发的杀气足以止小儿啼哭。
与此同时,米歇尔半靠着房门突然松动了一下,从里面被拉开。
米歇尔身子一僵,仰头一看,入目只有一个散发着银光的剑尖,以及上方带着怪异笑容的男人的脸。
伴随着轻微的尖啸,悬在米歇尔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猛地落下。
强烈的危机感让米歇尔绷紧了肌肉,以极快的速度跳起来,险之又险的躲过头上这一剑。
落下的长剑没入地板,持剑的男人苛苛的笑了一声:“可惜,太可惜了,明明差一点就能解决了你,为什么要躲呢,反正一会儿还是会死的不是吗?”
“........”米歇尔左手按住受伤的腹部,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举剑戒备。
这个穿着轻装,笑容很奇怪的男人给他的感觉与之前那个使双刀的女人不同,杀气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与生俱来的第六感在疯狂的警告他——这个人很危险,非常危险!不谨慎对待的话,说不定一瞬间就会丢掉性命。
“吼吼,戒备起来了,可以吗,就这样承认自己的弱势地位。”笑脸男轻轻把长剑拔起来,剑尖轻佻的在米歇尔面前晃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