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张丽,喜欢那个普信男?这特么什么眼光?”江团团的表情一言难尽。
“普信男哈哈哈哈哈太贴切!”张娅婷笑得花枝乱颤。
“你确定是喜欢他这个人,不是他背后的张家?”来这里久了,姜织枝把张泽的背景也打听清楚了,锦城张家,家财万贯说不上,富甲一方倒是真的。
“……真实。”江团团嘴角抽搐,表情一言难尽,通过张丽日记了解到的她,还真是这么个嫌贫爱富,拜金虚弱的人。
“最可疑的是这篇。”
张娅婷拿着日记翻了一页。
‘余不该偷听那些话的!该不该告诉宁夏?她如此可恨,作甚与她说?可,可人命关天啊!’
“张丽虽嫉妒心强,可到底有点良心,被她偷听到谈话的人应该就是凶手了。”江团团说道。
“可惜她的良心太少,能够坚持的时间也太少,”张娅婷遗憾地翻了一页,“这页是写她被张泽的花言巧语打动,听从他的话,向外宣扬宁夏与周先生的事。”
张丽的言语中,纠结和不安清晰可见,可她依旧没能坚守住自己所剩无几的良善。
“其实张丽会成为这种性格一点都不让人意外。我周末回家算是感受到了,”张娅婷翻了个白眼,“张丽家境一般,但吃喝也是不愁,但她的父母相当追求金钱和名利,还喜欢攀比,邻居家要是买了什么东西比他家的好,那可不行,一定要买回来。我活这么大还真的没见过这样的家庭。”
“还有,她父母打算把她嫁给一个有点钱的富商,好家伙,我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大了五十多岁呢!别说当爹了,当爷爷都绰绰有余了,还特么来当夫妻?服了!”张娅婷愤愤不平地说道。
怪不得张丽看到张泽和看到救命稻草一样,如果能嫁给张泽,及时张泽千不好万不好,她也能逃脱嫁给一个年龄上完全能够胜任自己父亲的男人都命运。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自救办法了。
有些事情总是让人唏嘘无言,江团团和姜织枝都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事情,就差不多能够拼凑出来了。
张泽的死和张丽的疯应该都与周先生有关。
“接下来该怎么办啊,怎么才能从这里出去啊,咱们已经待了很长时间了。”姜织枝仰面躺着床铺上。
午后的风顺着窗台爬到屋子里,暖暖的,让人昏昏欲睡,姜织枝舒服地眯起眼。
“哎,也许,我知道了。”江团团轻声地叹息着,叹息声随着夏日的风,散开了,散落到门口那人的耳朵里。
“先午睡吧,过一会夏夏该回来了。”江团团看了一眼紧闭的宿舍门,翻身上了床,闭上了眼睛。
张娅婷和姜织枝没有追问,也都上床闭上了眼,心中怅然,其实和宁夏相处的这段时间里,能感受到她是个很好的姑娘。
几个人一起抱着课本去上课,上课面对黑板上的难题时冲着对方挤眉弄眼,食堂吃饭时的欢声笑语,一起去洗澡时的嬉笑打闹,变得像真的好朋友一样。
只是她们心中还揣着别的东西,是她们辜负了这段感情,也是她们想要先走。
她们不约而同的选择忘记,宁夏可能就是送她们进入困境的女鬼。
没过多久,宁夏推门进来。
江团团没有再听到她轻巧灵动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果然她已经在门口站了很久了。
江团团依旧闭着眼躺在床上装睡,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宁夏根本没有去找周先生,而是一直守在门口听她们说话。
随着剧情的进展,宁夏关于这段事情的记忆应该在不断恢复。
或许不只是宁夏,周先生也是一样,起初她还不懂两人的感情,觉得短时间也可以建立极其深厚的感情,但是在她们开始谈话,门口没有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时,她就恍然惊醒了。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揭开这谜底的关键就是张泽,故事里的凶手,钳制了他,了解了他的行凶过程,这个幻境才能彻底破碎。
首先要找到张丽在日记里提到的那个陌生人,在谋杀案发生前夕,和罪犯接触的,会是什么人呢?
明天,明天就是张丽记录的,张泽和那个陌生人见面的日子了。
一定,一定要成功啊!江团团在心里默默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