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南被我的举动吓得不轻,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顿了顿之后快步走到我面前,长臂一伸穿过我的腋下,就把我捞起来丢在了沙发上。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不给我半点反应时间,我被他大力地摁在沙发上站都站不起来,刚想开口说话就被项南的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他在我眼中一直都是一张冰块脸,虽然态度冷漠但是心善,可是这一回他看我的眼神却充满了愤怒,仿佛下一秒就会将我撕碎。
“随便给人下跪,你就这么轻贱吗?”
项南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目光轻蔑声音低沉,看起来很失望。
他的眼神就像是一根刺深深扎在了我的心脏上,这个项南和我之前看到的项南都不一样。上一秒我还以为他会帮助我,下一秒他就将我推入了深渊。
我的一个下跪让项南愤怒得火冒三丈,却忍下了心中的火气轻蔑地盯着我,与其这样看着我倒还不如给我一巴掌来得痛快,至少身体上的痛楚会掩盖心里的屈辱。
尽管被项南看轻,但是我已经跪了,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也不能再退缩,于是我解释道,“我也不想下跪,可是我真的走投无路了!项少,我不想再在凤凰台做下去,请你帮我给天哥说说好话,让他放了我好吗?将来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项南听了我的话没有动,但是眉头皱得更深了,我猜测他在思考或者在生气。
我大气都不敢出,双手紧紧抓住手法边缘,目不转睛地打量着项南的表情,一颗心悬在了半空中,不知道他会说什么。
我这一步算是孤注一掷,项南答应帮我还好,如果他不答应,那意味着我的计划破灭了,指不定会传到天哥的耳朵里。
沉默了许久,项南松开了捏着我肩头的手,坐在了我的对面,问我,“都是他强迫你的?”
我知道项南说的是天哥,连忙点了点头,“我爸爸去世,妈妈精神状况不好,走投无路才去凤凰台跳了一次舞,然后就没打算再去,但是天哥找到我,强迫我留在凤凰台工作一年。妈妈知道我在凤凰台工作之后就一直没有理我,她已经为爸爸哭了很多次,我不想再看到她流泪。项少,请你看在你是一名退役军人的份儿上救救我,让天哥放我一条生路吧!”
我声泪俱下地说完,可是项南还是漠然地看着我,没有一点反应。
心往下一沉,我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行为。项南和天哥是好朋友,项南也是天哥带去凤凰台的,他怎么会站在天哥的对立面而选择帮助我这个才认识没多久的舞女呢?
我只不过是许多可怜人中的一个,算不上特殊,也没有哄得他开怀大笑,好像除了他的善心之外,他没有理由要对我伸出援手。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前途无望,勾起嘴唇自嘲地笑了笑,抬手抹掉了泪水,既然我的眼泪唤不醒他的同情心,那我也没有哭的必要,何必要让他看笑话!
还以为项南是个好人,可是看起来和天哥也没有什么差别,一个的坏释放在表面,一个的坏却深埋在内心,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兴许是我的笑容太过怪异,项南一直垂着的眼眸抬了起来,看了我一眼,“除了让你陪我,他还让你做什么?”
“还让我睡你。”我也不知道那一股劲儿不对,直接呛了项南一句,一心想着破罐破摔,“我们两睡了就算我完成任务,我也能安安心心地当我的舞女。你不帮我离开至少能让我完成任务吧,项少,我上还是你上?跪着还是躺着?”
我双手环胸,倔强地抬起下巴和项南对峙,见他只盯着我不说话心里的一股怨气直冲大脑,猛地站起来就动手解短裤的扣子,“怎么?喜欢看我脱吗?”
“够了!”项南大吼一声,吓得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