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苼觉得尴尬,她对张副官说:“长官,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刚转过身走了俩步,忽然车里传来俩声不轻不重的敲击声。
张副官就像听到了出征的号角,打开车门猛地把雪苼推进去。
车子里,只有一个男人。
他身着戎装,肩头披着黑色大氅,端坐在那里,一身军人的峥嵘血气可是压低的帽檐、手上的黑色皮手套以及握在手里的黑色马鞭又让他多了几分跟这军装不协调的匪气。
直觉告诉雪苼,这是个惹不得的男人,正寻思着找个借口下车,不想张副官已经开车,离着张灯结彩的陈家越来越远。
雪苼心紧紧揪着,眼下这一切让她一头雾水,虽说他们救了她,但看这架势怎么像绑票。
舔了舔唇,雪苼对张副官说:“长官,我家就在前面不远,您把我放下就好了。”
副官从反光镜里看了一眼少帅,没敢接话。
少帅赫连曜闭目养神,似乎并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
雪苼只好转向他,“少帅,我想下车。”
赫连曜看都不看她一眼,仿佛是睡着了。
雪苼也不是个软柿子,家里有事心头有火,她扬声道:“少帅,虽说你救了雪苼,想要钱财直说便是,现在我是真有事,改天你到我们尹家来拿。”
听了她的话,男人终于睁开了眼睛。
乌黑的长鞭梢递过来,抬起了雪苼的下巴。
雪苼心口一抽,被他那双野兽一样的黑眸盯着,她有一种被扒光的感觉,就像被老鹰盯住的小兔子,浑身发冷难以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