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诺不知所措的看着她,还弄不清楚怎么回事呢,屋子里的人已经全跪下了,雷夫人哭的泣不成声,还在不停磕着头说:“夫人饶命,民妇就是再胆大包天,也万不敢做那窝藏叛军之事,夫人,民妇有眼不识泰山,万不该招惹夫人,求夫人饶命,饶命啊!”
李诺还是一脸懵,解语倒是冷静,问那刚才进来的家奴说:“夫人问话,你老实说,刚才对她说什么了?”
那家奴哆哆嗦嗦的说:“崇崇化寺昨夜被禁军围查,说是抓出了叛军逃犯,尹将军已经下令将寺中僧人全部关进了锦上司,崇化寺也被一把火烧了”
李诺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难怪今早尹蘅是穿着铠甲回来的,他居然去把崇化寺给烧了?
雷夫人哭的声音都变了:“夫人,民妇万没想到夫人会气成这样,民妇要是知道夫人您就是尹将军的夫人,民妇当日就是跪下给您当马骑,也万不能那样欺负夫人,夫人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民妇这一回吧!”
李诺拍了拍雷夫人,指了指被她的眼泪鼻涕弄脏的朝服,就是她再不喜欢,也不能让人这么糟蹋。
“我就问你一句,你老实告诉我。”李诺凑到雷夫人面前,嘴角挂着一抹坏笑,雷夫人得了大赦一样,头点地拨浪鼓似的,现在李诺说要做她娘,她估计都能直接喊出口。
“你是怎么这么有钱的?”李诺声音特别小,问的鬼鬼祟祟。
“民妇”雷夫人支支吾吾不说,李诺了然的直起身子,既然她连佛祖都能拿来坑人,那别的行业必然也不是什么正路子。
“你既不愿说,我也不强求你”
“夫人!我说!”雷夫人说着就又一个头磕下去,像是被剜了肉一样痛苦的凑近李诺说:“民妇做的是私盐生意。”
李诺自然不知道私盐生意到底能有多大,但看她这般豪气,想那油水也少不了。
屋顶上的尹蘅闻此却凝了眉头,既然此处东窗事发,那和这个雷夫人关系密切的潘大人,官运可能也要到头了。
私盐,就算是皇亲国戚,沾染了也得不到好结果。
正想着,尹蘅就看到抬着潘大人的轿子急急朝这边来了。
“夫人!夫人若是能劝得将军开恩,饶民妇和全家大小一命,民妇愿将这生意全部送于夫人夫人,求求您了!”雷夫人是真的怕,抱着李诺的大腿就是不松开。
用钱买命这种事儿,犯了大事儿的商贾通常都会这般选择,只不过李诺又瞧了瞧手指,随即站起来,弯腰将雷夫人缓缓推开,冷冰冰的说:“家事和朝廷之事不能混淆,何况我从不在将军耳边吹风,我家将军一心为国,刚正不阿,我也断不会让他做这等受贿之事,你且好自为之吧。”
她是很想要钱,但她更想出气,谁让这女人当初拽上天,如今摔得越惨她心里才越爽,而且就算她愿意去劝尹蘅,尹蘅能听她的就有鬼了,出力不讨好的事儿她才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