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陈昊天说什么,我都缩在车角落保持着沉默,装起了乌龟,反正就是左耳进,右耳出来。估计他自个骂累了,也觉得没意思,便不骂了。他使劲地踩着油门,害得我尖叫不断,魂儿又给飘起来了。
这个就算了,他还打开车敞篷,那冷风呼呼地迎面吹来,还从衣服领口钻入进去,冻得我不停地颤抖,我的哥,这是十一月天啊!
等他送到了租房的楼底,我头发凌乱,牙齿上下打起了架。下次,我宁愿一步步走回来,也不想搭车陈大少爷的车了,那简直就是玩命。
我刚打开车子,有种想吐的欲望,但什么都吐不出来,我索性蹲在地上发愣,脑子尚未转过来。
陈昊天走上前,用脚踢了踢我问“你死了没?”
我暗自翻了个白眼,不搭理他。他也蹲了下来,掰着我的脸仔细的瞧着。他的目光总是那么直接锐利,就跟野狼似的,让人浑身不自在。
他胡乱拨开我额前的发丝,又用手重掐了我的脸颊,砸了砸嘴巴说“真他妈够丑的?”
我打小就听人家喊我小狐狸,再长大点,镇上的女人对我指指点点,说我是狐狸精。尽管,小狐狸,狐狸精之类都是贬义词,那也是夸我长得漂亮。我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说自己长得丑。
我不服气的瞪大眼睛,对上他的眼,两个人僵持了好一阵子。他轻轻地咳嗽了下,放低了语调问“好点了吗?”
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闹腾的胃也安定下来,又重新站起来,寻思着自己该不该说几句客套话,然后撒腿走人。
我承认自个有点儿忘恩负义,可对象是陈昊天,他太危险了,我还是避讳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