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交流会的最后一天,王总监好几次打电话关切地问我身体那里不舒服。我也不好意思再宅下去,于是就换上保守的长衣长裤,又用遮瑕霜把脖颈的咬痕给遮挡住,才走出门。
我走到了大厅,发现前晚的宴会场所变成了赌场,还有性感的女郎在跳脱衣舞。那些所谓的淑女绅士都围在赌桌前,眼睛充斥着欲望,疯狂地呐喊,全然丢弃了礼仪和修养。
澳门确实是个让人疯狂的城市,尽管它很小,很小,你骑着小电驴慢悠悠地开上半天就能逛完了,可它却超过拉斯维加斯,成为世界第一大赌城。
澳门的每天,每夜都有奇迹在上演,一夜暴富,一夜情,艳遇之类,这里是金钱的天下,只有钱,你就可以放浪形骸,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在这种氛围熏陶之下,大家都是疯子。
王总监搂着一个俏丽的女郎走向了我,朝着我打招呼“身体好点了吗?”
尽管很多人都说王总监是个色鬼,但他从来没占过我便宜,相反还对我百般关照。我不好意思地笑着回答“我就是小感冒,没事的。”
“那就好了。”王总监摸了下光溜溜的后脑勺,笑得眼睛都眯起来,然后他随手拿了些筹码塞给我“你也来玩一下,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朝气了。”
我打小就见二叔被人追债,对赌博痛恨至极了,只信自己,根本不信天下掉馅饼的事。我本还想婉拒,王总监搂着女郎又重新扑向赌桌,进行下一局的拼杀了。
我拿着筹码干站着也不是事,就挑了角落清冷的赌桌,把所有的钱都压在了大,结果证明我的运气向来不好,全部都输了。
我觉得挺没劲,就把手插入口袋,准备走人。有个荷官端着一盘筹码走到了我的面前,恭敬地说“宋小姐,这是陈公子送给您的,祝您财源滚滚,好运连连!”
荷官的音量不是很大,却足以让身边的人听见了,他们纷纷回过头看向了我,男人是猎艳而轻浮,女人则是羡慕又嫉妒。
老实话说,我就知道陈昊天是有些本事的二世祖,不是很了解他,就连他的家庭背景也不清楚,也不愿花费时间。可从总监以及其他客人的态度,我迟钝地反应过来,陈昊天非常有钱,不是一般的有钱公子哥。
我想起自己给他甩了一巴掌,不由地打个寒颤,好似招惹上不该惹的人了。
荷官见我不回应,又谦卑地说了一遍,我要是再不拿,就是当着众人不给陈昊天面子。
我吞了吞唾沫,忐忑不安的接过筹码,低头扫了眼,这堆不起眼的圆饼起码也值七位数,就用来玩乐消遣的,有钱人真会玩。
我心不在焉地玩起来,运气真是糟糕透顶了,无论玩什么就输了什么,没过多久,就把筹码输掉了。
荷官又送了过来,我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想玩了,径直走出大厅,上了甲板看风景。
夜风迎面吹来,把我的头发都给吹散了,我摸了下口袋,刚点着香烟,身后就传来道低沉的嗓音“抽烟不太符合你这种三好学生,优秀员工的行为。”
我撇头看到陈昊天嘴巴叼着一根香烟,吊儿郎当地朝着我走来,有点那种痞帅的感觉。
这算是只许官州点火,不许百姓点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