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指拢了拢,不知道该不该鼓励他去做那个毫无先例的手术,没有人试过,他就等于是个试验品,有多少成功的几率不说,他肯定要受很多苦,必定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他生在季家,原本就可以集万千宠爱,即使他双腿残疾,也照样可以衣食无忧。
他做这样的选择,是为了什么,我已经心知肚明。
那一刻,我真的觉得,我已经欠他太多,根本就还不清。
“季良,还是再想想吧,太危险了。”我站在那里,低眉看着他。
他却是面不改色的,像是在说着极轻松的事:“这已经是我的决定,谁都改变不了。”
我微微蹙眉,心里说不上来是担心还是什么,总觉得很难安稳。
吃饭的时候,谢兰爱理不理地对我说道:“今天晚上蒋老办了个酒会,你跟季良一起去吧,记得向安琪道歉,上次你可把她害惨了。”
上次的事情,蒋家那边没有对我发难,我想这中间,季良肯定帮我做了不少动作,为了息事宁人,让我道个歉也不算什么。
季良见我答应也很高兴,还特意买了礼物,要以我的名义送给蒋安琪。
我没什么好反对的,蒋安琪是名门闺秀,她即使要跟我抢季良,也不屑用下三滥的手段,这一点,我倒是很欣赏她。
尤其记得季越跟我说过,她曾经当着很多人的面向季良表白,可见也是个很勇敢率真的人。
酒会定在晚上八点开始,季良提前就带我去做头发,买礼服,到那里时,时间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