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跟着往楼里走。
断弦慌了,这个客人可是个大方的,怎么能就这么放走了?
“大人!”软绵绵地缠上去,断弦道:“您同奴家还没玩够呢,稍后再理会她不迟,人又跑不了。”
背后一软,恩客止了步子,想了想,还是先将背后这妖精压在假山上。
好不容易换了衣服喘口气,风月都没来得及躺下,就听得门“哐”地一声被踢开。
灵殊皱眉,看着门口站着的断弦,不高兴地道:“姑娘这气势汹汹的,是要做什么?”
“我做什么?”断弦皮笑肉不笑,抬着手腕抚着上头的金镯子,斜眼看着风月道:“我什么也不做呀,就是想问问风月姑娘,这镯子好看不好看?”
不慌不忙地在软榻上坐下,风月笑眯眯地点头:“好看,流光溢彩,一看就很值钱。”
这平淡的态度真是比什么都让人生气!断弦咬牙,怒道:“再好看,那也是我的,谁要是变着法儿想来抢,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谁稀罕个镯子?”灵殊不高兴地道:“我家主子又不是没有。”
“你家主子有吗?”睨了灵殊一眼,断弦哼道:“下作的东西,能得什么大人物赏识?别以为被人包场就了不起,得的赏钱少,以后还不够你的棺材本!”
“多谢姑娘提醒。”风月正了神色,一脸严肃:“我一定会好好存棺材本的。”
一副晚辈受教的模样,看得断弦更气了,张口却再骂不出什么来,只能气哼哼地下楼。
楼下的大堂里坐着几个早起的姑娘,断弦一下去,几个人就围在一起嘀咕,时不时地朝楼上风月的房间看一眼。
“主子!”灵殊单纯,经不起气,跺着脚就道:“她们怎么这样欺负人?”
风月很喜欢灵殊,招招手就道:“乖,过来。”
水灵灵的小丫头凑到她跟前,风月举着僵硬的手也调戏人家:“欺负人的都是坏姑娘,咱们不理她们!等会我给你银子,你买绿豆糕咱们躲着吃,好不好?”
灵殊咬唇,大眼睛泪汪汪的:“好是好,但是主子,奴婢刚梳好的头发!您这样摸,全乱了!”
咯咯咯地笑起来,风月没停下,跟个大尾巴狼似的道:“不乱不乱,灵殊怎么样都好看。”
说着,还伸下巴去蹭人家发髻。
灵殊吱哇乱叫,满屋子蹦跶,总算是忘了方才的不愉快。风月笑眯眯地看着她,眼神颇为慈爱。
“风月!”金妈妈一声叫唤从梦回楼正门直达风月房门,声音洪亮,直冲云霄,吓得风月差点从软榻上滚下来。
“快下来!”
满楼的人都听见了这声音,大堂里几个碎嘴的姑娘更是幸灾乐祸地伸长了脖子。
又闯什么祸了?
举着胳膊下楼,风月心里“咚咚”直跳,生怕是谁在背后给她捅了刀子。
然而,跑到门口,却见金妈妈一张脸笑得跟菊花开了似的:“快来谢谢人家!”
啥?风月扭头,就看见观止背着长刀站在门口冲她笑,旁边放着四担礼盒。
四担?!
红绸系了的担子,跟聘礼似的。大大小小的锦盒塞得满当,放在民间,可不就是聘礼的规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