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梁雁翎也说:“高总的话说得没错,或许是命不该绝你徐鑫,她万幸的听到了串线电话,知晓了黄副总和孙铭的恶毒计划,她才能及时开车救了你,因此,你得振作起来,”
我咬着牙,狠狠的点点头,
高澜和梁雁翎都松了一口气,如今我的电话早就被梁雁翎给强制关机了,就连她的电话都关了机,我们仨只有高澜有电话保持畅通,一路上她的电话响了很多次,她一次都没有接听,现在告诉我们基本上全部是丽晶会所的老总们打来的,其中也不乏警方人员,
梁雁翎说不接电话是明智的,因为此刻高澜心情也没有完全平复,面对这些电话肯定做不到心平气静,必须等,等到我们三个都能完全接受现在这个现实才能接听电话,
于是,我们仨就开始等,我抽着烟,问梁雁翎为什么当时会第一时间让我跑路,她又是怎么知道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梁雁翎呼出一口气,缓缓道:“中午彭强的出现,就让我有了警惕,当时我就去调取了一下丽晶会所门口的监控录像,可能当时你们在门口太忙,并没有看到彭强是乘坐一辆小车来的,他下车的时候,我从监控录像里面看到了他在给人比划的手势,看得出来彭强是叫车里人放心,
是什么需要让人放心的,我就有些狐疑了,随后我便利用警局的关系调出了彭强最近的通话记录,其中有一个陌生号码给他打了很多次,最近一次,就是他来丽晶会所之前的十三分钟,有了这些信息,我更加觉得彭强有问题,只不过我看到你徐鑫安排了刘瀚在监视他,我便觉得彭强估计做不出什么太匪夷所思的事,
哪知道,他竟然说彭洁肚子的孩子是你徐鑫的,这完全不可能的事,于是当时我就从指挥中心那边急急的出来,劝慰了一下有些质疑的你魏欣雨,当时宾客太多,我没有办法给你说出我掌握的这些情况,
但下午你喝醉之后,我仔细的回味了一下情况,后来就去审问了被刘瀚关住的彭强,面对我专业的审问和质疑,他很快就松嘴了,说是有个他并不知道身份的人强迫要他在酒宴上那么说的,目的就是制造一些骚乱,虽然效果不是很明显,但显而易见让魏欣雨都对你有所怀疑,加上当时王队他们也在,自然王队也对你有所质疑,
这就造成了一旦晚上出现礼盒藏头的恶性案件,王队必然会在潜意识里对你产生了怀疑,结果证明,王队是第一个说你杀死了韩志远的人,这不能怪王队,怪就只能怪孙铭他们太狡猾,懂得利用人心,
那会儿徐鑫你打开铁盒我看到韩志远人头的时候,我也是懵的,但下一秒我就结合彭强中午的事,想到了最可怕的事,那就是,有人要置你于死地诬陷你,当时还不知道高总说出孙铭的事,我不知晓谁要你死,但我心里明白得很,你必须逃,”
“为什么必须逃,”高澜忍不住插话问道,
梁雁翎字正腔圆的说:“因为,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陷害案,对方要是没有十足弄死徐鑫的手段,绝不会蠢到让徐鑫自己拎着韩志远的人头出现,因为万一徐鑫不逃走,大喊着冤枉,而且说自己有那么傻吗,杀人之后还把人头给拎出来,
对不对,这是一般人的常识问题,只要徐鑫这样说,对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丝偏见的王队立即就会清醒过来,然后喝令记者不要怎么样,并且凭借自己多年的办案经验,反而把徐鑫保护起来,
可恶的是,孙铭和黄副总早就算到了这一手,但他们还是让徐鑫自己拎着盒子来,那说明他们已经胜券在握,必定有自己的解决方式来堵住任何人的嘴巴,在我看来,孙铭和黄副总认定徐鑫是无改的死局,因为我才意识到徐鑫必须先逃走,只有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方能为这件陷害案而翻案,”
听完了梁雁翎的话,我的后背冒出了冷汗,我以为我在针对孙铭已经谋划得很不错了,可孙铭背地里做出来的事,一来就是把我弄进死局里,他早就不念旧情,想要我的小命了,
高澜沉思了一下,说梁小姐的理智判断真的存在,现目前的情况下,估计徐鑫是根本不能回本市了,
梁雁翎补充:“岂止是不能回本市,即使本省都不能呆着,全国通缉令可不是闹着玩的,知道徐鑫逃走了,孙铭等人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只要在本省,他们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来追踪徐鑫,直到把徐鑫弄死方能安心,”
我咬着牙咕咕作响,却拿现在的窘境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虽然已经知道是孙铭和黄副总陷害我了,可是梁雁翎都没说能犯案,我难不成叫高澜去给警察说她听到串线的电话作为我无罪的证据,
“还有徐鑫,你现在就要做好出逃省外的准备了,要是我猜测没错,刘奕婷那天来给你送礼的所有丽晶会所的监控视频,都被黄副总给抹去了,也就是说,只要刘奕婷咬死她没有给你送过礼盒,你是翻不了案的,”
梁雁翎的话,让我大喝了一声,然后我说那晚上还有黑哥和李非他们看到刘奕婷来送礼的,而且礼盒上一定有刘奕婷的指纹,梁雁翎就笑:“你能不能别那么幼稚,我是专业人员,我说黑哥和李非是你的兄弟嫡亲,他们在说谎帮你做伪证,然后我可以找出一百人证明那晚上黑哥和李非和孙铭在喝酒,你信不信,而且,依照我的判断,刘奕婷在你当时离去办公室之后,肯定早就把指纹抹去了,”
我的心,彻底的沦陷了下去,感觉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
难不成,这一次,在刘奕婷只要咬死的情况下,我就不能翻案了么,难道我徐鑫,注定要逃亡省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