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洞房...这还真是个难题。 游,行而后,明瑶拖着疲乏的身子,褪去繁重的礼服,此时她与北冥辙,正在床帏之上,盘膝相对而坐。 现下北冥辙只着了一身单薄的红色亵衣,胸襟衣口大开,露出他好看的腹肌胸膛。 他的皮肤很白皙,摇曳的烛火混合着红色的靡靡氛围,将他渡上一层魅惑的暖色。 看的明瑶心中一阵燥热难安,脸上微微发烫。 北冥辙眼角下的一点和他潋滟的桃花眼相互辉映着,如果不是此人眼中只有懵懂,不掺杂什么邪念的话。 她也不用这么发愁了。 明瑶在这方面并没有经验,虽然见过猪跑,可是真论实操起来,要她去扑倒一个男人...这对她来讲就不是一般的困难。 也更不用指望,面前这位懵懵懂懂的,正以纯洁目光看着她的北冥辙,能做出什么主导性的行为建议来。 低头,将面前两人中间放置托盘上的酒盅拿起。一端递给北冥辙,道 “这是合衾酒,你喝过酒嘛。” 北冥辙抬手接过,看看手里的东西,又看了看明瑶,有几丝却意道: “喝过,酒,不好喝。” 这样的却意倒没有让明瑶感到意外,之前派人查过北冥辙在北冥皇室的过往,痴傻的这么多年,过的并不快活。 其中有一则,便是受其他皇子邀请,灌了不少酒,醉的不省人事后,掉在冰天雪地的湖里,虽后被人救上来,却也病了一个多月。 这么明显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的事情,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而这只不过是其中短短的一次记录而已,在长达十五年的过程中,还有更多是不被人得知的辛酸经历罢。 如今眼前人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倒也说不上多心疼,只是难免会有些怜悯。 明瑶晃了晃手里的酒水,越过北冥辙的手臂,相互纠缠。离的很近,她认真同北冥辙道 “本王也觉得,酒,不好喝。但现在我们一起喝,此酒寓意合心。” 北冥辙晶亮着眼睛,看着她,他的睫毛很长,如此近距离的观看下,一眨一眨的像极了蝴蝶煽动的翅膀。他无比天真道 “娘子真的要喝嘛。” 也懒得再说称呼的问题,毕竟是北冥的习俗,且相信明熙的人也不会同一个傻子计较这样的小事。明瑶纠正他道 “是,我们都要喝。” 北冥辙倒是没再说什么,乖乖的将酒盅递到唇边。虽然看起来极为抵触,但也同明瑶一样,将酒水一仰而尽。 他敛眸,眼中有一闪而逝的促狭,而后便如常般呆滞。 酒水入喉微辣,入腹灼热而感悠然而升。明瑶撤开些两人的距离,将托盘丢在地上。 接下来,就是比较重要的环节了。她在想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 ——到底是选择教猪如何供她,还是她想办法上了这只单纯的猪。 ...答案都是否定的。 如果今日不圆房,那么明天传出去的不定是什么丑闻,到底是她明熙国嫌弃北冥的皇子,还是明熙的王爷太窝囊,连自己的正夫人事都不能行,处理不了? 哎,算了,反正她在明熙国已经被传的够窝囊了,委实不介意传的更窝囊点儿。 “那个,恩...北冥辙,今日我们就此和衣而眠吧。”我感觉自己身体有些发热。 眼神飘忽,打算直接吹了蜡烛,两人就这样睡,明早的事情明早再说。 她这边已经思衬定下,不回头还好,一回头,刚好看到,北冥辙已经三下五除二的脱了外衫! 胸膛大开着,潋滟着春色意味,白嫩的皮肤有些泛红,触碰到明瑶的目光后,反而缩在床里的一角,眼里有些委屈。 虽然北冥辙状似难受,但是并未向她靠近,仿佛在竭力控制着什么。 脑袋轰的就炸了,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她她她我,她自己现在也非常难受! 不过明瑶不傻,清醒理智下一直克制,且没有往哪个方面去想而已,以为是自己见到如此男色心下躁动。 乖乖,她忽略了一个问题,操心圆房这个事情的,明显不只她一个啊。瞥了一眼地上的酒盅。 这酒水果然有问题... 如此...额...也不是不可以顺水推舟。 明瑶如此想着,回身,将手贴了上去捧住北冥辙的脸,竟是发现滚烫无比。 手心的温度灼的她心焦气燥,正要想张嘴说些什么。来不及多想,北冥辙已经欺身压了过来。 貌似因为她这样的态度,让北冥辙本来在却懦克制的本能,变得突然放肆了。北冥辙将明瑶压在身下,疑似要吻她。 大脑一片空白,阴影下的明瑶心跳如雷,本身也是心燥难忍。 这...这就开始了? “皇子,额,不是北冥,你要淡定!本王还没准备好...” 她惊慌道,本能的推了,却发现推不动,此刻这个傻皇子的力气竟然大的出奇。 欲迎还拒,欲羞还迎,大抵就应该是她这幅模样了罢。 其实,明瑶也确实没有准备好,如果不是因为药物的作用有些意乱情迷下,她约莫不会这么轻易的想与北冥辙圆房。 作为明熙的王爷她的确不应该这样矜持,这实在太丢人了。 北冥辙没有吻她,反而明瑶拒绝后,低身下来,身体贴合着,用脸磨蹭于她的脖颈之间。呼喘着热气: “娘子,我该怎么办,好难受。” 明瑶被北冥辙折腾的一阵酥麻,这样的温度贴合下,腾腾□□燃躁。她羞红了脸道 “就...那就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北冥辙起身看她,异常兴奋的目光道:“真的?” 明瑶觉得浑身滚烫,在北冥辙这般折腾下,药物已经发挥到极致,神经已经有些恍惚了,保存了几丝理智,可张口还是难免带了些春色的哼宁声。 “恩..都行,把灯烛...”一阵眩晕,明瑶只觉得她一把被北冥辙打横抱起。 她道嘴边的‘吹灭’二字还没等说出,北冥辙已经抱着她风风火火的起身。 颠簸懵逼中,只听见一脚将门踹开的 “砰哐”声。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明瑶始料未及。 凉风入领吹身,天上的月亮好圆,清清冷冷的夜色下,她正颠簸烧灼的迷糊,却在下一瞬! 水花四溅,湿凉入骨,后背还有说不清的疼痛! 本王竟然被人一把丢进了自家院的池塘! 二月尾的时节乍暖还寒,这池塘里的水要多凉都多凉,瞬间疼痛与寒冷刺骨同时加身,明瑶只觉脑袋一抽! 无比清醒!清醒无比! 真的是... 什么火都能消灭!就是现在她脑袋有点儿短路,有些懵...很冷、很疼、月亮很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她坐在寒潭里放肆的笑了。 md这也算是一种守身如玉了是不是该庆幸一下! 明瑶咬牙切齿的看着和她一样在坐在水塘里的北冥辙,可恶的那厮张着一张漂亮的脸,跟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一样,正傻兮兮的笑着——他上半身什么都没穿,照理说要比她更冷。 深吸一口气,忍住此刻想掐死对方,或者抽对方几巴掌的冲动,拖着疼的要裂开一样的屁股起身。 明瑶还是没忍住过去狠狠踹了某人一脚,咬牙启齿道 “北—冥—辙!” 湿了以后的衣服既沉重,风一吹更凉,□□的效果此刻半点也起不到暖身的作用. 她现在真的是...清醒到家了! 民间、茶馆、巷坊。 傻皇子与废柴王爷的故事,在民间又更新了最新一期: 话说那明熙国的娇小王爷,在新婚当夜,直接被北冥国的皇子丢在荷塘月色冷中央。 来的一番鸳鸯戏水,共缠绵。可谓良辰美景奈何天! . 讲到傻皇子的傻到之处,令人发笑忍俊不禁,窝囊王爷的窝囊之处,也无不令人信服。 明瑶听着红红给她讲这些的时候,已经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手里捧着红红熬的姜汤。朝她冷声道 “昨天晚上的合卺酒,是母皇让你做的?” 红红供认不讳。目光炯炯跪下道 “是,王爷。请王爷责罚!” 心理要说没有失望,是不可能的,明瑶闭了眼。几经心思,终还是不忍。 “算了,知道你和母皇也是在为了本王的未来考虑,只是...红红,你自幼跟本王长大,下次母皇若再叫你做什么,你不许再欺瞒!” 红红没吭声,依然是跪着。 “红红...你不必如此,帝令如天,下次你只管告诉我一声便是了。” 明瑶无奈,自称‘我’的时候,表示其实这句话不是以王爷的身份同红红说的。 明瑶指了指桌上的姜汤。“我现在需进宫一趟,你将这汤水与北冥辙送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