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教室里不少人带着耳机低着头，陆小瓷忐忑地在座位上，不时看一眼江秋白的方向。

“听说刚刚闫子静把小教室的桌子都拍断了。”后面有声音在议论，“开玩笑！你怎么不说她把房顶盖子掀了？”

夸张的议论之后，结论是：

“但是他们出来的时候和好了。”

陆小瓷虽然早已做好最坏的打算，但结果宣布时她还是没忍住，眼泪慢慢模糊了视线，隐忍已久的情绪本以为被深藏心底，但江秋白偏来撩拨。

“诶，你。”夏寒是早上换座位的时候坐在陆小瓷前面的，他笑着转头，不料却看见陆小瓷的泪光，他吓了一跳，轻声问，“你怎么了？”

“我没事。”陆小瓷知道自己失态，她想忍住眼泪，但越忍越不能忍。她咬着握拳的手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眼里的绝望和痛苦让夏寒不由得心里一疼。

夏寒愣了几秒，转身找了几张纸巾递给陆小瓷，“别哭了，别哭了。”

“我，没事。”陆小瓷想笑着敷衍，但一开口，眼泪就不断滑落。陆小瓷擦着眼泪摇头，“我没事，没事，没事的，会没事的。”

她的话不知是告诉夏寒，还是安慰自己，但着实让人听着心酸。

“你别哭了，我请你吃东西”夏寒慌得手足无措，干脆伸手帮陆小瓷擦眼泪。

夏寒的动作被越来越多的人看到，小小的议论声像星星之火，就要燎原。

“我没哭！”陆小瓷听到背后的议论声，一把打开夏寒的手，擦干了眼泪。

“好吧，你没哭。”夏寒又抽了几张纸递给陆小瓷，“你是感冒了把，那你把鼻涕擤一下。”

“你转过去！”陆小瓷抢过纸巾，埋下头擤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