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可以吗?我倒是知道,阿守和我血型一样。但是阿守不一定能帮我。”汪洋脸上露出喜色,可随后又暗淡下去了。
“樊守那个人,其实就是嘴不好,人很好的。你放心吧,我敢保证他能帮你。你等着我,我等他回家就让他过来帮你!”我朝他打包票道。
“可是,万一他不帮我呢?”汪洋看着我的目光有点怪怪的。
我想了想道:“我也一不小心吃了乌金水蛭,所以,我应该也是百毒不侵的。如果樊守不帮你,我也可以帮你啊!”
“你不行。”汪洋目光移到我的肚子上,随即又快速的移开了目光。
“我怎么不行啊?你是说血型吗?”他难道知道我什么血型?
“我不知道你什么血型,但,不管你是什么血型,我都不可能要你的血来帮我的。因为,我需要的不是一点血,而是全部!”汪洋认真道。
“全部?!那守哥要是把血给你了,还怎么活啊?”我以为只要一点点呢!
“换血啊!”汪洋说的很平淡,仿佛这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换血我知道,就是互换血液,在医学上,并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我总觉得这有点不妥啊。万一樊守把血液给他了,那么他会不会就不是百毒不侵的了?
“怎么了?是不是很困难?哎,我也知道,阿守肯定不会愿意的。你走吧,我没事的。”汪洋落寞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过身背对着我。
我发现他的背影好萧索,好心疼他这样。
“我一定想办法救你!”我的目光落到阿珠那张丑陋的脸上之后,心一横,朝汪洋说了这句话。
说完也不等他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等回到家时,我发现门口的蛇居然都死了,屋里还传来樊雅的声音,“陈碧落,我知道你在家,别躲了,赶紧出来,我还能让你好死,如果等我放蛊虫逼你出来,你就生不如死了!”
樊雅居然跑我家去了?!
要不是我去了汪洋家,这会一定被她害死了。怎么办?
就在我站在门外着急的时候,樊雅的脚步声开始往外走来,我忙躲到邻居家的柴禾堆后面,伸出一点头来,往我家门口看去。
只见樊雅走到门口处,看了看挡在门口的长板凳,掐着腰自言自语道:“难道她跑出去了?”
一想到这,她下一秒就把板凳踹倒了,骂道,“这个欠货,没有跟着阿守捉蛊,半夜居然也敢外出?难不成又逃了?”
切,我要是逃,早逃了!傻啊,山下的桥都坏了,我能逃才怪。
“不对,桥还没修好,她怎么会逃呢?”樊雅眼睛突然瞪得大大的,吓了我一跳,我忙将头缩到柴禾堆里去了。
只听她又自言自语的说,“难不成她去偷、人了?”
呸!她才去偷人了呢!我心里这个气啊,这个女的就是个神经病,樊守不喜欢她,她还死缠烂打的,这也就算了,还整天想害他老婆,她也不想想,就算她把樊守老婆都害死了,樊守也不会娶她,反而更恨她。
看到樊雅这个样子,我就联想到了阿珠,阿珠估计也是这种狠毒的性格,不过她走运,碰到了不会蛊术的汪洋,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他。可樊雅就倒霉了,爱上樊守这样会蛊术的,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对他老婆下毒手了。
我就更倒霉了,变成了樊守的老婆,整天提心吊胆的!
樊雅想到这一点之后,就骂了我一些很难听的土话,然后就离开我家,往中间的石子路上走来。我就更不敢抬头了,这会我听到她脚踩石子的声音就在柴禾堆边发出来,我连呼吸都屏住了。
就在这时,我手腕上,传来凉飕飕黏糊糊的感觉,我忙朝那边看去,黑暗中,我只看到一点水光反出来,而且还在一动一动的,像是什么全身是水的虫子在蠕动
虫子?!
“啊!”我吓得猛地站起身,不停地擦拭着手臂上沾的黏糊糊的液体,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个子,怎么到处都是恶心的虫子啊?
“原来你躲在这!”
我刚站起身,就被樊雅发现了,这会二话没说,她的手就一把朝我脖子伸过来,我在黑暗中就看到她袖管里飞出两个细长的线状物体!
我处于本能的就伸手护住脖子,可下一刻,线状物体就巴在我的手上,还有手臂上,好痛,就像被烧红的铁丝烫到一样!
“啊什么鬼东西?好痛!”我难受的不行,松开手就往地上甩这东西,并且快速的往后退着步伐。
哪知人倒霉喝水都塞牙缝,我居然被邻居家的一个放在柴禾堆的小凳子给绊倒了,仰着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