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守看了我好一会,才开口,催促我:“别哭了,我背后疼得要死,快点烧蛊去!记住,第三个蛊坛。”
他说完,就闭上眼睛休息了,再不理会我。
这个男人,果然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我看到他这么冷漠的样子,忍住心痛,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在心里劝自己要沉住气,要坚强,将来一定会有机会逃脱他的魔掌的!
之后,心情平复了一点,我就按照他说的那样,在床底下那些密密麻麻的蛊坛里,找到第三个蛊坛,拿到灶台上,把炒菜的锅拿开,将蛊坛放上去,就开始在灶底下点火。本来看樊守做起这样的事情很简单,可我点个火都费了好大的劲,把家里弄得烟雾缭绕,却硬是没点着火
樊守实在看不下去了,艰难的爬起来,把我给拉到一边,他自己把蛊坛烧到散出焦糊味之后,就打开蛊坛的盖子,往里面倒了半瓶麻油,然后又用筷子在里面搅合了一会,就告诉我,等凉了给他涂在后背上。
我按照他说的,等蛊坛里的东西凉了,就给他往后背上涂去。涂完,他就好像不痛了,眉头松开,渐渐睡了过去。
因为我实在笨,做不好柴禾饭,只好饿着肚子上了床,躺在里面的角落里也睡了。
睡梦中,我又梦到自己逃了出去,然后回到家,紧紧被爸爸妈妈抱在怀里。我在梦里哭的好伤心。
“哎,你这女的,每晚睡觉都这么哭,眼泪有那么不值钱吗?”
睡梦中,我好像听到了樊守的声音,吓得想睁开眼,可是却怎么也睁不开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听到鸟叫声,我才醒了过来。
醒来的时候,身边没人了,樊守不知道去了哪,我忙坐起身,在屋内的四周看了看,没看到他,我暗自一喜,难不成他外出了?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发现肚子也不疼,是不是他趁我睡着出去忙活,然后又怕蜈蚣弄醒我,就先把它弄出去了?
想到这一点,我激动的心跳都不稳了,穿上鞋就往外跑去。
只是,刚跑出山石院子门口,肚子就传来一阵绞痛
我瞬间捂住肚子,就跌倒在地,目光看着一步之遥的破树枝做的院门,泪水不停的涌了出来。我还是跑不掉
“你又想逃?”这时,我身后传来樊守淡漠的声音。
我的肚子也就不疼了。他应该是正在走向我。
我肚子不疼了,人也就清醒过来,忙手撑地起身,看向他。只见他手里抱着一捆柴禾,步伐稳健的走向我。
我窥着他痘包脸上的表情,发现他脸色阴沉,一看就是不高兴了。
我怕被他那样惩罚,所以,忙想着说辞,“我我看你不在屋里,以为你外出了,就想找找你。”
“胡扯!”他闻言,白了我一眼,随即把手里的柴禾往地上一丢,伸手就将我拽进怀里。
我不备他这么一拽,整个脸撞进他结实的胸口处,把鼻子撞痛的同时,也闻到了他身上的麻油味和一股腥味。
“你是又想我罚你吧?”他不等我恢复过来,粗糙的大手就伸进衣服里,惩罚性的捏了捏我的柔软处。
一股羞辱感就从那里涌遍我的全身,我想推开他,可他反捏的更紧了。我没辙,只好怯怯的说道:“你你后背受伤了,别乱来了。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不逃了!”
“我后背受伤了,又不是下面受伤了,怕什么?”他故意低下头,说话间在我耳边吹气。
这样弄得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深怕他再次强迫我,所以,我僵着身子,转移话题,“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做饭!”
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混蛋啊!好想杀了他!又丑又坏!
“嗯,我也正好有点饿了。”樊守闻言,在我脸上亲了两口,才松开我,随即吩咐我把地上的柴禾捡到厨房去,他则去淘米了。
我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将柴禾抱进了厨房。
他已经将米放进锅里,又倒上水,今天我看到他除了在饭锅里蒸了熏肉,还在灶台底下的坑里放了个瓦罐。等米饭做熟了之后,他拿火夹端出那个瓦罐,然后,揭开上面的盖子,顿时一股肉香味扑鼻而来,他闻了闻,笑道:“这下可以好好补一补了。”
“守哥,什么肉啊?这么香!”我本来昨天在灭蛊婴的时候,就吐得胃空了,晚上又因为樊守后背受伤,没法做饭吃,所以也没吃饭,现在一闻这香味,就饿的不行。
樊守估计是还在生我刚才逃跑的气,没回答我。而是把瓦罐里炖的汤倒进大瓷碗里,随后端上桌子,然后让我去盛米饭什么的,一切弄妥,我们相对而坐,他就舀了碗瓦罐汤给我。
我迫不及待的喝了两口,味道好鲜!
这可是我这辈子喝到的最鲜美的汤了!
因为太鲜了,再加上我很饿,所以,我连喝三碗,又吃了一碗米饭才算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