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是女音,再加上她还说是来救我的!瞬间就感动的想哭了,忙点点头。
那女的确定我不会叫喊了,就将手从我的嘴巴上挪开,然后,拉着我要往外走。
我忙指着肚子轻声告诉她,“不行啊,我被这男的放了一条蜈蚣在肚子里。”
“什么,他对你中蛊了?”这个女的诧异了一下,同时就止住了步伐。
这会我有机会打量了她一下,发现她身上穿的不是这里的少数民族服饰,而是一件青色的短袖运动服套装,但头上也戴着甘蔗叶,不过,她头上的甘蔗叶的边用金丝线缠住,像个好看的护额一样,头发挽起来用银簪子固定的。虽然皮肤有点黑,但是,五官立体,属于小巧可人的这一类型。这个女的大概二十五六岁,应该是本地人。
看到她闻言,小巧的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我心凉了下去,“是不是这样就没法救我了?”
她张开口刚想回答我,这时,樊守在那边逗弄蟒蛇,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吓了她往草丛里钻了钻。
“谁在那?”
因为她动了草丛一下,传来声音,让蟒蛇警觉的翘起头往这边伸信子,樊守就朝我这边吼了一声。
我忙假装被他吓到,“是我呀!你吼什么呀?”
说话间,我还故意从草丛里拽出一支野花在手里,“瞧这花,真好看。”
其实,那个女的就在草丛底下蹲着,这会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吓得,额头全是汗。
樊守见状,朝我随口说了句,“那不是花,是一种草药,叫灯盏花。能治胃疼、关节炎什么的。”
我假装惊奇的“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他则继续和蟒蛇玩起来了。
等了一会,这个女的不知道从哪刚采的一片紫花瓣递给我,然后比划我放在肚脐眼位置。
我毫不怀疑的就掀开上衣,将这花瓣贴在肚脐眼上。她见我贴上后,又示意我把头上的甘蔗叶拿下来。
我也照她说的那样,把甘蔗叶揭开了,顿时,我感觉到额头有凉意一点点钻到身体里。肚子那倒是一点反应没有。
这一切弄妥,那个女的指了指山下,再一把抓住我的手,轻声说:“和我一起走!”
我闻言,心跳加速,扭头往山头那边看去,只见樊守这个时候,靠在盘成圈的蟒蛇身上打盹。
我就稍微安下心,朝这个女的点点头。
然后,在她的带领下,小心翼翼的往山下走去。
大概走到离樊守五十来步的距离时,我的肚子传来一阵阵虫子爬动的感觉,但是不疼,很快又没动静了。所以,我一见没事了,就跟着这个女的往山下狂奔起来,几次摔倒都不在意。
这女的下山后,没有带我往村子里走,而是指着村后一座大山对我说:“你只要穿过那座山,就能看到一条山路,顺着那条山路一直往下走,你就能到镇上了,到时候,你就自由了!”
她不带我进村,恐怕就是担心村民把我捉住送给樊守。
她说话时,气喘吁吁的,汗水也将她的运动衫弄湿了,看起来身材更加的曼妙。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看那座大山感激的一把抱住她,“谢谢你呜呜谢谢!你真是个好人。”
她身子僵了僵,说了句,“别客气,我只是看不惯樊守这样害人。同为女人,我真的同情你。”
我没想到这里还能遇到她这样的好人,所以,感动不已。松开她后,又问她,“我这肚子里的蜈蚣还活着吗?”
“是的,如果你两天里不动手术取出这条蜈蚣的话,紫药花的药效就消失了,蛊就会苏醒,到时候,一定会在你的肚子里乱来的。最可怕的还是它把毒素放进你身体里,到时候,你就死定了。”女的皱了皱眉头,深叹口气说。
我一听这话,吓得不行。
女的就轻推了我一把,“快别愣着了,逃命吧!”
我这才回过神,朝她再次道了一声谢,就往她指的那座大山跑去。
我本身不会爬山的,可为了逃出去,我拼命的往这座高山上爬,一开山脚下是有路的,可越往上越没了路,并且,我感觉身子也越来越沉,爬到一片松树林里后,我迷了路,已经不分东南西北了。但我知道,只能往上爬,不能后退。
因为一后退,我就会又落入樊守的手里,受尽侮辱,失去自由。
我不要和他这种山野莽夫在一起,更不要留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山村!我要逃出去,我要回家,我要报警抓住人贩子和樊守这混蛋!
强忍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我继续往山上爬去,大概爬到了半山腰的位置,天空打起了雷,一看就是要下雨了。
我在山上这也没地方躲雨啊?
所以,我赶紧的又往山上爬了爬,大概爬了能有几十步,随着一声雷响,大雨就瓢泼般的落下了。我没一会,身上就湿透,但我更担心肚子上的紫药花瓣被雨水冲了,便用手捂住小腹。艰难的找地方躲雨。
也算我幸运,爬了几步,看到了一个被杂草掩住的山洞,大概一米宽窄。我走过去,扒开挡在门口的杂草,伸脚就往里进,进去后,发现这洞好像很长,因为打雷时,光线一照,能看到里面很远的地方。而且,时不时里面还传来滴水的声音,比外面的雨水打在树叶上的声音都大。
也许是之前爬山爬得太累,这会我在山洞里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休息,慢慢就睡着了。